“也就比現在好點,發達點,有病能醫。”
“那你可能回去?”
蕭練不說話了。
何婧英將最后一瓣橘子放進嘴里:“如果結局改變不了,你就回去吧。”
蕭練抬起頭,眼中似有火光閃動:“不去。”
你在這里,我就哪也不去。
何婧英蹙眉道:“你在這里當一個和尚有什么意思?上次來是個有婦之夫,這次來就成了一個和尚,連個媳婦兒都娶不到。”
提起和尚這個事情蕭練就郁悶,一腔熱血,最終因為發型長伴青燈古佛。蕭練咬牙切齒道:“我可以還俗!”
何婧英見蕭練惱怒的模樣,笑道:“好,到時候我定為你尋一個好媳婦兒。”
蕭練:“你!”
何婧英將目光從蕭練臉上挪開,低垂著看著已經涼了的茶杯。
蕭練雖然自己發過誓,若是回來就陪在她身旁不能叫她為難,但說到一旦這個話題,自己心里又酸又澀又似火在燒,燒得自己心肝脾肺腎哪哪兒都不舒爽。
蕭練又拿了個橘子來,發了狠似地剝著:“我告訴你,我回到這來是我自己愿意。雖然這里沒有Wi-Fi,沒有空調,但我樂意!我在這里無拘無束沒人管我,好得很。你別想著把我趕走,你也趕不走。娶媳婦兒的事情也不勞您操心,你看看這是哪?佛堂呢!佛祖面前請自重。”
“好,那就不說了。”何婧英從蕭練手里拿過那個可憐的橘子。
蕭練又開始說胡話了。但何婧英覺得這個時候的蕭練才是真實的,這一份莽撞,這一份赤子之心,在這世間難能可貴。
“砰”地一聲,香云殿的大門被猛地推了開來。
一股絕不會在四月夜風中出現的冷冽,朝著二人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
何婧英一回頭,見蕭昭業一臉陰鷙地看著她與蕭練。徐龍駒垂首站在蕭昭業身后。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飛揚跋扈,得意洋洋的徐佩蓉。
徐佩蓉抬頭對蕭昭業說道:“皇上您看,臣妾說得沒錯吧!皇后娘娘夜會和尚,真是……”
徐佩蓉邀功似地看向蕭昭業,卻對上了蕭昭業一雙冷眼,生生將“寡廉鮮恥”四個字吞回了自己的肚子里去。
何婧英回頭看了看立于佛堂上的佛祖,淡淡地說道:“徐貴妃,佛祖面前妄言,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么。”
徐佩蓉不服氣道:“皇后娘娘做了什么事,皇后娘娘自己心里清楚。”
蕭昭業還是一言不發,陰鷙地看著何婧英。似乎想從何婧英與蕭練之間找出些蛛絲馬跡,印證自己齷齪的猜想。
蕭練坦蕩地看著蕭昭業:“皇上漏夜前來,也是來貧僧這里喝茶的么?”
“貧僧?”蕭昭業嘲諷地笑了笑。
徐佩蓉見蕭昭業這般表情,心中不免得意起來,只是離蕭昭業發落何婧英,還差了那么點火候。
徐佩蓉怒視著蕭練說道:“你算什么和尚?皇上臣妾聽人說這個和尚一點清規戒律也不守呢。他還要喝酒呢。皇上找人搜搜他的住處,指不定搜出些什么來呢。”
蕭練好笑道:“貴妃娘娘請便。”
徐佩蓉見蕭練面不改色的模樣,心中更是氣惱。“哪有和尚長得這個樣子的?我看你就是心懷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