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練點點頭:“我看見了,拓跋宏身旁有暗衛。今日在宮門前我明顯聽見周圍還有幾人呼吸聲,但是卻不見人。”
鬼面郎君道:“你與公子羽怎么商量的?”
大軍攻城的話暗衛幾乎不起作用。就像是蕭鸞攻城那日,蕭昭業身邊的暗衛第一時間就被蕭諶除掉了。而且就算當初沒有蕭諶,幾個暗衛對于當時的蕭鸞來說也沒有任何威脅。但刺殺的話就不同了,暗衛是最難纏的,何況如果有高手的話,幾乎是個致命的危險。
只聽蕭練平靜道:“沒有商量。”
鬼面郎君皺眉看著蕭練:“沒商量?那你打算多久動手?我覺得這雖然不錯,但還是住不太慣。”
蕭練平淡道:“今晚。”
???
鬼面郎君驀地抬頭看著蕭練:“大哥,您開玩笑是不?”
“我們沒時間了。”蕭練往座椅后靠了靠,把長腿往前一伸,大有準備就這樣睡一覺的樣子。
鬼面郎君目瞪口呆地看著蕭練,他不明白這個大爺為什么可以這么淡定。是胸有成竹還是生死看淡?
鬼面郎君傾向于相信后者。
畢竟連個計劃都沒有,哪有臉面胸有成竹?
鬼面郎君雙手攏在袖中,呆立半晌,最后抬腳向外走去。
蕭練眉毛微微抬了抬:“你去哪?”
鬼面郎君冷冷地說道:“前面的佛堂里有尊佛像,我去拜拜。”
也不知道臨時抱佛腳還來不來得及。
蕭練揚起一邊嘴角一笑道:“今晚上的晚宴你不用跟我去。”
鬼面郎君回轉身看著蕭練,手還攏在袖中:“廢話!我現在是個打掃梵音殿的太監。我哪進得去宮宴。但我去不了難道我就不管你了么?”
蕭練雙手交疊枕在腦后笑得不正經:“聽你這口氣像我爹。”
“誒,兒子,你有這個覺悟就對了。”
蕭練順手抄起一個銀杯向鬼面郎君扔了過去。鬼面郎君跳向一旁躲開:“你倒是說說你打算怎么辦?你總不會想在宮宴上直接跳上去砍了拓跋宏吧?”
蕭練認真的點點頭:“是有這么想過。”
“……”鬼面郎君:“大哥,先不說你能不能接近拓跋宏,就說進宮宴吧,你連刀都不能帶,你怎么辦?沖上去掐死他?”
蕭練回頭看著鬼面郎君:“你有藥嗎?”
鬼面郎君點點頭:“有有有,這個藥我特意做了糖衣黏在后槽牙附近,必要的時候吞下去保證你立馬升天,死得絕對不會痛苦。”
蕭練沒好氣地看著鬼面郎君笑道:“我是說神仙玉露丸。”
鬼面郎君皺眉看著蕭練道:“有是有,但是你要那個東西干嘛?且不說那個東西毒不死人。我不信拓跋宏對神仙玉露丸沒有耳聞,大齊連著死了兩個皇帝都跟這個藥有那么絲絲聯系……”
“這不是你的功勞嗎?”
“……”鬼面郎君揮揮手道:“有沒有我的藥不重要,沒我的藥那個蕭昭業不也去吃了五石散嗎?“
“那個藥不是給拓跋宏的。”
“那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