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州的戰局大體被分成三塊,分別由震國公、巽國公以及艮國公,對陣巴軍的甘興霸、李克用以及另外一位將軍。就交戰到現在而言,我們輸多勝少。”南柯想了想答道。
“那我們慈利于整個戰局而言的戰略作用是什么?”楊鳳又問道。
“依靠天塹阻斷敵人的進攻勢頭,使得他們不敢貿然進攻周邊的土地,因為就算攻下也將變成腹背受敵的下場。”南柯想了想道。
楊鳳聞言又道:“我們營中馬匹有多少,善于騎戰的人又有多少?”
南柯聞言面容有些尷尬。
白書玉到是率先答道:“馬匹不足五十,善于騎戰者幾乎沒有。”
“我還聽聞,前日敵軍營中有一個叫李存孝的上來叫陣,凌統、褚燕、張牛角等五六人尚不能拿他,若是在野外遭遇其與其部眾,可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楊鳳又道。
這話也使得在場諸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半響后,最先開口的是褚燕。
“這么說來,貿貿然的出兵,或許真不是上佳的選擇。”
楊鳳這幾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目的性很強。
不管是從大的戰局而言,還是局部的戰斗,南柯此刻都不適合與對方交戰。
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
只有從全局出發,才能找到最合適當前的解決辦法。
就慈利此刻的情況,不求有功,只要能穩穩守住慈利,就是大功一件。
若是丟了慈利,很有可能致使澧陽的戰局崩盤。
而就算出城去與他們交戰,沒有足夠的戰馬,更沒有善于騎戰之人,若是與對方騎兵精銳撞上,結果不言而喻。
南柯此刻的情況也只適合陣地戰。
說句難聽的,南柯手底下的那些馬匹,都不能算是戰馬,只是臨時從黑山之中搜集起來,用于代步而已。
“老白,你怎么看?”南柯說著看向身旁的白書玉。
后者沉吟了一番,道:“我也支持凌統的建議,貿然出擊并不是很好的決定。”
南柯聞言沉思了一會兒,道:“這么說來,咱們只能任由這些巴軍在慈利禍害我們的百姓,而拿他們毫無辦法?”
“也不能這般說,只是戰略性的取舍而已。”楊鳳又道。
這時南柯笑了笑,忽然站了起來。
“大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更明白一件事情,我們這些當兵的,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保衛鄉里百姓。
若是百姓們遭到敵人荼毒,我們還無動于衷的話,不如全部卸甲歸田,回家中紅薯得了。
況且你們說的問題,全部都不是問題!
沒有馬匹,可以找米志成借,不善騎戰,可以臨時學習。
只要有目標,并且朝著目標前進,我們就總會離目標越來越近。
行則將至的道理,想了你們也懂。
這些巴軍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老子還就忍不了,明天便披掛上陣,與汝等一同,會一會那巴軍,再掂量掂量李存孝到底有多厲害!
凌統、褚燕你可有有膽跟我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