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只是仆蘭達的家伎,但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也是一個有著畸形感情的人。
“怎么了?不愿意了?”家伎見易司明的神情有所遲疑,詰問道:“你若是不給出判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最毒的藥,便是女人的紅唇。
易司明現在想來,看來一向不近女色的徐守宮說得沒錯。
“給啊!”易司明點著頭,他現在是騎虎難下,身在沃野王府的他由不得自己,“不就是看一個人嗎?沒什么大不了的。”
家伎挽住了易司明的胳膊,“這就對了,只要你能順得了我的意,我也能順得了你的心。”
致命的誘惑就在眼前,但易司明也想要看看這位能讓家伎瘋狂的奴隸究竟是什么貨色。
吱吱~
隔壁房間的門打開了,被蒙住臉的奴隸送進了仆蘭達的房間,隨后被五花大綁在了床上。
易司明瞧著奴隸的身段,的確有些誘人,但礙于看不見臉,他也不知道長相如何。
“就是她。”家伎在奴隸進了房間之后,恨得牙癢癢,連抓住易司明的手都越發用力,“就是這賤貨!”
“別激動,我先看看。”易司明拍了拍家伎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沖動。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之后,仆蘭達醉醺醺地走了進來。
他的心情很不錯,三喜臨門的他喝了不少的馬奶酒。
仆蘭紹一死,他的前程就沒有任何障礙;阿柔一嫁入沃野,他便算是完成了成家的要求,若是在誕下一子,王位就更在眼前;嬌媚的奴隸被綁在了床上,又能泄泄酒氣。
人生的贏家就是仆蘭達。
他用腳踢上了房門,隨后反插上了門栓,一邊搖搖晃晃地說著:“他娘的!爺的臉都要笑僵了!若不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我才不會陪那半矮子喝上一口!”
奴隸在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后,開始渾身發抖,似乎她很懼怕這沃野的二公子。
仆蘭達面露邪笑,開始寬衣解帶,嘴里還嚷嚷著:“還是你好!起碼不哭不鬧!”
說完,仆蘭達便走到了床榻邊上,他的外衣已經散落了一地,連連伸手想要摘下蒙在奴隸臉上的黑布。
當黑布摘下來的那一刻,易司明的瞳孔不斷放大。
眼前的奴隸不是別人,正是逃走的紫荷!
她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脖子上面也全是被人掐過的痕跡,那雙眼睛比起得知仆蘭紹的死訊時還要無神。
她從一個地獄到了另一個地獄。
“怎么樣?看清楚了嗎?”家伎問道:“我與她誰美?”
易司明沒有回答,他直勾勾地盯著紫荷,心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仆蘭達陰冷地笑著:“當日我從馬背上把你抓來,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尤物!今天,就讓你嘗嘗未來沃野王的厲害!”
家伎搖晃著易司明的胳膊,一時間沒有壓住火氣,“你說啊!我與她誰美?!”
提高的音調讓仆蘭達愣住了,他下了床,朝帷幔這邊走來。
用力地一拉,整幅帷幔被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