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后,易司明還在回味著桌上的羊排。
跟仆蘭紹說的沒什么差別,沃野的肥羊的確別有風味,既不膻,也不柴,是難得一嘗的極品。
易司明不知道是不是仆蘭柏為了彰顯沃野的實力而特意準備的這桌晚宴,連他如此身份的人都能嘗到人間美味,他更想知道在大殿之上的膳食是什么味道了。
天逐漸黑了下來,按照與家伎的約定,易司明要找借口離開徐守宮和忍冬二人的視線。
酒足飯飽之后,想的便是更重要的事情。
想起家伎的風韻,易司明不免挑動著眉梢。
“我出去再逛一逛。”易司明站了起來,對二人說道:“沃野王府的景色真是十步一閣,讓人流連忘返。”
徐守宮一聽易司明又要出去,謹慎地提醒著:“你可別亂來!”
“我哪里會亂來!”易司明連忙打著哈哈,“月色如此撩人,現在就回房間,豈不是浪費了良辰美景?你們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吧!走了!”
還沒等徐守宮再說什么,易司明就連忙走出了用餐的房間,他的嘴角不住的上揚,一想起在等自己的家伎,身上的疲倦也就不見了蹤影。
人最基本的奢望便是果腹、安穩,再次之外,便要追尋更深層次的精神需求了。
易司明不慌不忙地來到了仆蘭達的小院子,看樣子仆蘭達還沒有回來,而家伎已經打開了房門,等著易司明的到來。
易司明一頭鉆進了家伎的房間,這里跟仆蘭達的房間比起來,的確要略遜一籌。但絕對比三人所居住的廂房要好上數倍。
沒有了仆蘭達房間的奢侈感,這里的一切都充滿著少女的氣息。
桌上擺著才從花洲摘來的花朵,一旁還點著沁人心脾的香料。粉紅色的床幔像是有一股魔力在牽引著易司明,他恨不得立刻就見到家伎的身影。
在一瞬間,易司明的眼睛被家伎蒙上了。聞著指尖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感受著后背傳來的溫軟,易司明食指大動,“妖精。”
“你真的來了。”家伎喜出望外地說著:“我還以為你不敢呢!”
“這個世道里就沒有我不敢的事情。”易司明吹噓著,“別磨蹭了,快點。”
家伎松開了雙手,隨后將房門反鎖,笑嘻嘻地看著易司明,“你們撫冥的男兒當真都這么猴急?一刻也不能忍?”
“這誰忍得住啊!”易司明一把拉住了家伎腰間的連環扣,“別耽誤時間了。”
沒想到家伎一把推開了易司明,“別這么急啊!我們等二公子回來。”
“啊?”
家伎意味深長地說著:“二公子應該還有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來了,我們看看他如何?”
“這怎么看?”
“你跟我來。”
家伎帶著易司明來到了床榻之上,將遮擋的帷幔掀開了一點,易司明清楚地看見了早些時候房間的模樣。
“這是什么意思?”易司明疑惑地問著。
家伎似笑非笑,她附在易司明的耳朵邊說道:“等會二公子抓的奴隸要送過來。你也是男人,你幫我瞧瞧我哪里比不上她。”
易司明大吃一驚,他驚恐地看著家伎,不明白這個女兒究竟發什么神經。
家伎的嘴角揚起了一抹不為人知的笑容,她的眼神里除了羨慕之外,更有一種想要報復仆蘭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