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有小孩子在的話,那就不能吸煙了,這倒是一件非常讓人苦惱的事情,茫茫荒原,景色就像兩根平行的鐵軌一樣,畫面重復,永遠也不會相交。
下午1點半,鬧騰的小孩子們在吃完食物后相繼進入了午覺時間,伊芙琳長吁一口氣,做回副駕駛,捶捶肩,敲敲背,拾起一片餅干細嚼慢咽。她一個人要照顧這么多小孩子,肯定也是不輕松的。
“你風華正茂,為什么要做尼姑……呃,不好意思,是修女。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義務工種,沒有太多屬于自己薪資福利。”長途無聊,梁逸卻話閑談。
伊芙琳說:“不是每一個人生下來就有幸福的家庭,就像身后的這群孩子,我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他們擁有一個完美的童年。”
她說這話時,表情是有些遺憾的,顯然,她也有一個不是那么幸福的童年。
擁有悲慘童年的人,成長后無礙乎兩種結果,第一種,自暴自棄,麻痹自己,大多數人生彷徨,在監獄里度過;第二種,發憤圖強,不屈命運,在磨難中成長,或干出一番事業,或達到一定的思想境界;這不是梁逸心中的有感而發,而是身邊的例子太鮮活,阿娜斯塔,蘇菲,海瑟薇,以及眼前的伊芙琳,梁逸認為,這才是現實中,比較活得有水準的女人。
伊芙琳嚼著餅干說:“修女不是職業,她是神的使者,是一份神圣的榮耀,無法用金錢和薪資來衡量的。”
梁逸笑著說:“我知道,在我們華夏,也有佛教類似的女教徒,她們叫做‘尼姑’,她們必須減掉頭發,呵呵……”
伊芙琳擁有一頭非常美麗的酒紅色卷發,她下意識撫了撫自己的頭發,嘆道:“可能是宗教的差異,我無法接受減掉自己的頭發,除非是犯了戒律……”
梁逸說:“華夏佛教認為,頭發代表著煩惱,減掉它會讓你放下某些**,六根清凈,無欲無求……嗯,阿彌陀佛。”
伊芙琳好奇問:“梁先生是佛教徒?”
梁逸搖頭說:“我沒有宗教信仰。”
信仰是一種精神寄托,關鍵時刻拿出來求求神、拜拜佛足以,長期念叨在嘴邊,他不太習慣。
伊芙琳很認真地看著梁逸,說:“梁先生不如跟我信上帝吧,你這么善良,我敢保證以后天國大門會為你敞開的。”
梁逸瞇著眼睛問:“天國大門敞開之后,會有什么特殊待遇嗎?”
伊芙琳憧憬道:“上了天堂后就能和神居住在一起,永永遠遠地幸福生活下去,再也不用理會人世間的痛苦了。”
如果梁逸真的答應跟伊芙琳信上帝,那他就是一個“手捧十字架的吸血鬼”,這種感覺可能有一點點奇怪。
“伊芙琳小姐知道吸血鬼么?”
“噢,請不要叫我‘小姐’,請叫我‘修女’吧,”伊芙琳強調著,又驚訝:“什么?吸血鬼?那可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撒旦的鷹犬,罪惡的開端,活在黑夜里的污穢,應該被消滅的東西。”
原來每個“神的使徒”都如此憎恨吸血鬼。
“梁先生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伊芙琳疑惑地望向梁逸。
梁逸隨口說道:“沒什么,就是想起問一問而已,這個世界上總不少有吸血鬼的傳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