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衣女子點點頭,滿是感激,“降塵公子真是勞煩你為我費心了。”
“能為你這么漂亮的姑娘做點什么是我的榮幸。”話落,見陌末有些不自在,降塵連忙解釋,“別介意,我開玩笑的,今天我請客,你想吃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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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二樓的包廂,靠近街道,推開窗戶就可以看到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
二人靠著窗戶相對而坐,降塵要了一杯小酒,他輕抿一口后看著白衣女子好奇的問道:“他叫什么?”
“誰?”白衣女子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抬頭看向降塵問。
“那個男人,你夫君。”
“他啊,”微微垂眸,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筷子她的聲音變得很輕,“他叫陸不凡,我們有婚約,不過還沒有成親,其實他是一個很花心的人,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和這個女人拉拉扯扯了,我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居然……居然當著我的面做這樣事。”
聽著陌末所言降塵不知道應該怎么安慰,頓了頓只能憋出這么一句:“別難過了,為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們的婚約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你又不喜歡他,何必和他在一起。”
可讓降塵沒想到的是白衣女子竟然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她閉了閉眼聲音酸澀:“不,我喜歡他,我也喜歡他很久了。我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在外面會有其她女人,一定是因為我很久沒在他身邊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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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膏酒舞醉一醉,葡萄美酒夜光杯。
胡笳酒似燈花淚,曉霧輕撓美人背。
雖然魍城的風流地沒有人間帝王的糜亂奢侈,卻也差不了多了。歌舞升平,美人如云,唯獨吃的是人肉,喝的是人血,酒倒是也有。
摟著美人的腰,看著前方女人們舞得眼花繚亂的身軀男人臉上擒著意味不明的笑,他眼中的薄情看得叫人心寒。
陸不凡并沒有追出去找雙未,反而進了紅夢樓欣賞美人。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男人一把推開懷里的女人從擺在軟榻上的將軍案上拿起一壇酒就往外面走。
被推開的女人不甘心,立馬重新纏上男人,挽住男人的胳膊:“公子,您這是要走了嗎?難得來一次,您就再多陪祈依一會兒嘛,好不好公子?”
“滾!”
冰冷的聲音從薄唇中溢出,祈依身體一僵立馬松手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屋里的舞姬與樂師皆嚇得停下了手頭動作。
男人一邊走一邊往嘴里灌著酒,看上去就像一個恣意的俠客,就算是別人做起來粗魯至極的動作在男人身上也是那么賞心悅目,他總有一種從骨子里透露出的優雅。
等男人出了門后祈依咬緊嘴唇跺了跺腳,回頭氣呼呼的大吼一聲:“還不下去,待在這里我請你們吃飯嗎?沒用的東西,一個男人都留不住!”
沒有人敢吭聲,皆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退下,卻也沒有人甘心不抱怨:你不是頭牌嗎?你把陸公子留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