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殿大門中飛出來的不是別人,竟是一路保護陳倩的那個齊師兄,飛出來的時候,張虎還看到齊師兄從嘴中噴出來的鮮血,驚得他閃電般撲了上去,可惜,還是沒有接著齊師兄,他被狠狠地砸在了古殿外的一尊石像之上,又反彈地趴在了地上,鮮血卻如噴泉地飚了出來,還在不斷咳血。
張虎忙過去,將齊師兄扶著,坐起來,卻看到齊師兄的胸口已經凹陷了下去,連衣服都碎裂了,顯然是被人一腳蹬碎了胸口,而心臟位置最慘,徹底凹了進去,嘴巴不斷有鮮血涌出,還夾雜著內臟碎片。
張虎忙喊道:“齊師兄堅持住啊?”說著,就右手迸發出了藍線王藤,如道道細線的扎根在了齊師兄的胸口,從這些傷口中扎了進去,卻從其中飚射出了鮮血臟腑,顯然,這一腳之力已經粉碎了他的心臟內臟等,以他目前的修為元神還沒有跟肉身分開,如此傷勢,儼然不能活了,可是他還是不甘心,將藍線王藤扎入齊師兄的體內,不斷鏈接這體內臟腑,注入生命靈氣,可還是止不住生命之力的流失。
這齊師兄似乎聽到他的話,猛地一把抓著他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好像認識自己一樣,滿嘴是血的嘶吼道:“快去救小倩,快去救小倩啊?”
張虎感覺到齊師兄的力量很大,把他的手臂都抓疼了,知道這齊師兄對小倩關心,確實如小倩所言,將她看成了最疼愛的小師妹,忙咬牙道:“齊師兄,你放心。小倩不會有事的,我發誓!”
齊師兄聽到這話,張虎就看到他臉上竟露出一些欣慰的笑容,接著,手臂就從他的手上滑了下去,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之上,欣然地閉上了眼睛,心痛得他幾乎嘶吼,但是他卻沒有怒吼,而是將齊師兄的尸體,輕輕地放在了地上,站了起來,卻陰沉著臉,走向了古殿大門。
而這個時候,張虎也看到古殿之中的眾人也走了出來,其中最前面的是藤家強者,在旁邊還有那個多次被他追殺卻總能逃走的藤奇,運氣真不是一般好,卻給他帶來了無數麻煩,心里發誓這一次一定要把這混蛋留在這里。
那個藤奇似乎看到他那吃人的眼神,忙跟旁邊的藤家強者等人急忙說道:“此人就是張虎,聯合外人,殺了他師尊的小子,是個欺師滅祖的兇殘之人。這段時間還殺了我藤家無數強者。此人該死,否則,這種留在世上,就是個禍害!”
那名領頭的藤家強者看了看藤奇,又看了看旁邊的一名身穿普通袍子的中年:“陳忠道友,你怎么看?這張虎可是你的師侄啊?”
陳忠冷冷道:“張虎欺師滅祖,已經被我師尊‘即墨老人’除名了,他不是我的師侄,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滅了這欺師滅祖的小子,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啊,幾年不見,竟然成長到這等地步!聽藤奇的意思,這小子是從進入這蠻荒叢林就開始奇遇不止,修為火箭提升。看來這廢墟對這小子是一處寶地,可對我們卻如同地獄。哼~老夫就算死,也要拉著這小子墊背!”
張虎聽到他們這明目張膽地在他面前談論自己如何如何,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有多么邪惡,卻只有少數的幾個知情者知道,自己在白展師尊手下,根本不是徒弟的命,而是奴隸一樣被對待,就算自己親自殺了白展,他也不后悔。
他神識一掃,看到這里還有近二十人,縹緲宗的三個門人已經被殺了兩人,其中包括齊師兄,還有一人似乎珍惜生命,就茍活地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而這群人中,竟然還有五名筑基強者,以陳忠和那藤家強者為首,貌似已經達到了筑基中期,可是他依然沒有停下腳步,咬牙地朝這些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