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時,便已大袖一揮,喝命左右:“送客!”
見著他們這等硬氣,周圍的息大公子等人,皆已臉色大變。
就連遠處近處,不少趕了過來看熱鬧之人,也都悄悄后退,一個個輕輕的搖頭。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東土來的人是最講道理的,因而想對付他們,又談何容易?
“慢著!”
眼見這一方仙軍,不知有多少護衛,擺出了冷硬之態,緩向前逼來,站在了方貴身后的明月小姐忽然厲聲開口,喝道:“此人乃是我丹火宗小師叔,太白宗真傳之首,依著仙盟初立時的規矩,他在仙盟,起碼也有執事之身,察覺仙軍有人爭權爭利,問都問不得么?”
“爭權奪利?”
那位金甲將守聞言,冷目一翻,向著明月小姐看了過來,喝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明月小姐冷冷抬頭,向他看了過去,道:“蔣信將軍,梁染將軍二人,皆是我丹火宗保舉,任十路仙軍二路之首,我只問你,為何你東土來人一句話,便將他們將守之位奪了?”
“你說那兩個廢物?”
那位金甲將守聞言,冷哼一聲,道:“神才、歸良,你們二人出來!”
身后兩位仙將聞言,便大步走向前來。
金甲將軍喝道:“你們二人的將守之位,說說是怎么來的!”
那神才將軍笑了笑,道:“我此前與這位小仙子所說的蔣信將軍論戰陣之道,結果發現他兵書也未讀幾卷,陣道也一只手數得過來,認為他不合適仙軍將守的位子,他不服氣,于是我們二人斗陣、斗兵、論戰陣之道,眾目睦睦之下,他輸得啞口無言,自愿讓給了我!”
歸良將軍亦道:“我與那位梁染將軍斗法,各挑三十六人,訓練戰陣,于沙場之上交手,結果他訓練了十日,我訓練了三日,雙方交手,他卻一柱香時間便敗了,所以讓給了我!”
“你……”
明月小姐聞言,已是臉色微變,抬頭看向了方貴。
而在周圍,也有無數人暗暗搖起了頭來。
說白了,這也是東土歸人的厲害之處,他們的目的,任誰都瞧得明白,無非便是奪權奪位,倒逼仙盟,可關鍵的地方就在于,人家憑本事奪得權柄,也是依著道理在練兵練陣,從明面上看,誰也挑不出他們半點錯誤來,道理說破了天去,北域修士也奈何人家不得!
若說惟一一點讓人心間憂慮的,便是他們真正的目的了。
誰都知道他們是東土老修派了回來的,目的只在龍庭身上。
可是人心隔肚皮,只要人家沒有做出這等事,你又怎能拿這個理由去講?
“神將之位,掌御無盡將士性命,一人身系數萬條人命,自是有得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