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金甲將守聽到這里,已是冷哼一聲,道:“爾等北域修士,如同草莽,兵書未讀幾卷,戰陣更是一竅不通,便是丹陣符篆,交到他們手里,也不知該如何分配給眾將士,吾等正是看不過眼,這才毛遂自薦,爭了這將守之位,便是仙盟那些長老都無話可說,你們這些些人卻不知聽了誰的饞言,冒冒然闖我軍帳,胡亂置疑,這,又豈是成就大事的道理?”
本來北域眾修便已有些理虧,聽得他這般說,更是不少人神色尷尬。
“宗主說的果然不錯……”
方貴心里也暗暗想著:“一開始我只想著,不讓這些人得逞,把他們搶去的權位再搶回來就好,可是宗主卻說這對北域無益,需要既打消了他們爭權奪勢的心,又讓他們心甘情愿為北域效力才是,如今一看果然不錯,這些人其實真的有本事啊,只可惜心里貓膩太多!”
“你說的其實很有道理……”
方貴抬頭看向了那位金甲神將,由衷說道。
那位金甲神將聞言,微微一怔,旋及臉上露出了冷笑。
但還不等他開口,方貴忽然笑了一笑,居然直接一步向著他邁了過來。
手掌一抬,便按向了他的頭頂。
這位神將大吃了一驚,急急伸手去駕,只是方貴身形實在太快,趁著雙臂上架,運轉神通抵擋之時,已忽然間縮回手來,在他身前一推,這神將支持不住,頓時倒跌了出去。
其他神將,見得這一幕,更是臉色大驚,急急向前。
但方貴動作不減,身形游轉,忽然之間雙手如飛,如鬼如煙,霎那間在人群里繞了一圈,然后便見得噼哩啪啦,場間十位神將,都被他給擲飛了出去,這些人修為有的高,有的低,但高者,也不過是剛剛結嬰不久,低者,只有金丹中階修為,而且不擅戰陣之道。
說白了,東土歸來的這些人,也各有擅長。
那些真正修為高深的,便如陳康老道,以及與他相仿的諸人,還是精于修為,而這些入了仙軍之中的,則多是平日里習練軍陣之道,放在了修行上的精力比別人少了許多的。
東土世家,修行為重,余者皆是旁門。
這些從北域去了東土,并展露頭角的天才修士,往往主攻之道,便是旁門。
這些人與方貴交手,又是出其不意之下,自然沒道理接得住。
“你……你究竟是何意?”
但場間將守,皆被方貴摔了一個跟頭,倒是只有北域那四位仙將勉強站住了,其他人跌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臉色也都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那位金甲神將更是臉色都變得扭曲了起來,還未爬起來,便已厲聲大喝:“吾等萬里迢迢,來為北域效力,你居然對我們如此……”
便是周圍北域眾修,見著方貴這舉動,都已臉色大怖,擔憂至極。
道理講不過,便直接動手,這傳了出去,豈不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只是不待別人反應過來,方貴便已憤然大喝,倒將其他人都壓了下去,憤憤道:“我就知道你們東土回來的人都愛吹牛,說什么戰陣之道,說什么兵書兵法,就你們這點子實力,連我這太白宗小弟子的一招都接不下來,又怎么率領我北域眾將士與尊府的神衛軍拼命?”
說著厲聲大喝,聲音蕩在了群山之間:“打都不能打,你搶個鬼的神將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