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帶城現在是平靜的,少年整了整破碎的衣衫,提著他那把鐵劍,頭也不回的向著西邊直奔下去。
……
“砰!”
一張結實的漢白玉桌子被拍的粉碎!
“恥辱!廢物!都是廢物!”
一聲怒吼從刑律堂大廳內傳出,在大廳前的廣場上,刑律堂的弟子們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這是刑律堂的恥辱!前所未有!”
身材高大的刑堂首席長老褚宏劍,站在那張被他一掌拍碎的石桌跟前,手指著大廳里幾名黑衣弟子和一群頭頭腦腦們怒吼著,聲震九天!
他太憤怒了!
寶貝兒子受了重傷,根基遭到毀壞,而兇手居然跑了。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那小子才是個練氣中階的外門弟子!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在刑律堂建堂以來,也是前所未有的恥辱!
褚宏劍在怒吼著,在他右首正中間的一張太師椅上,掌堂長老杜一昌則坐在那里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在杜長老右側,還坐著一位容貌嬌艷的女長老,她就是師霜的師父,律堂首席長老崔鶯鶯。
師霜站在師父身旁,她兩眼盯著腳下的大理石地面,秀眉緊皺,一臉的憂色。
在步青陽跑掉這件事情上,她可以說是首責。
是她不讓追的。
自己受罰不要緊,但恐怕會連累到師父的。
“一個練氣2階的弟子,還只是個記名的,做下如此犯上作亂的惡事,你們卻讓他跑了,你們這些刑律堂的弟子是干什么吃的?你們就是專門抓犯人的,犯人眼睜睜在你們面前跑掉,你們還配做刑律堂的弟子嗎?”
褚宏劍怒氣沖天!
“褚長老您消消氣,事發突然,而且師霜她當時是為了救褚雷才沒有去追擊……”崔鶯鶯見師霜的臉色都快陰沉的擰出水來,心里著急,就想為愛徒辯護幾句。
“你給我閉嘴!”褚宏劍厲聲喝道,他一雙凌厲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樣在師霜臉上剜了一下。
崔鶯鶯被他一喝,嚇得不敢發聲了。
知情人都曉得,這崔鶯鶯表面上與褚宏劍是師兄妹相稱,但暗地里其實崔鶯鶯是褚宏劍一相好的。資質和境界都稍差的崔鶯鶯,也正是靠著褚宏劍的大力推薦,她才能坐到律堂首席長老的位置上來,所以崔鶯鶯怎么可能有膽量去頂撞褚宏劍呢!
“現在我代表刑律堂頒下敕令,步青陽勾結妖龍,危害宗門,我命令刑律堂所有弟子全部出動,3日內必須抓住步青陽,而且必須要活口!你們這些人……”
他掃了一眼廳內站在前排的幾名黑衣人,停頓了一下才說道:
“你們各自帶領一個小隊,若抓到步青陽,可將功贖罪,若抓不到,廢去修為,逐出宗門!滾吧!”
那幾人嚇得屁滾尿流的溜出去了。
“掌堂和崔長老以為如何?”到這時,褚宏劍才回頭征求杜長勞和崔鶯鶯的意見。
“可!”杜長老緊閉的嘴唇里只蹦出一個字。
與褚宏劍比起來,這位刑律堂名義上的掌堂長老,行事要低調得多。
“褚長老,目前大敵當前,妖獸攻勢猛烈,我們把所有弟子都派出去捉拿一個練氣二階的弟子,是否小題大做,宗主若是知道我們……”崔鶯鶯壯著膽子提出異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