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胡今照還保留這一絲人性半點意識,沒有對徐萬圖痛下殺手,也沒有對方休下手,只是徐萬圖本就身心脆弱,招他這么一掐一嚇,勉強彈劍發出求救信號之后,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徐萬圖三位師兄與各看熱鬧賓客趕到的時候,正看到胡今照一松手將徐萬圖丟在地上。
“是咱們的人!”劍客們看著倒在地上的徐萬圖,只道他已經慘遭了胡今照的毒手。
“妖人!束手就擒吧!”三劍客發一聲喊,都仗劍朝胡今照撲了上去!胡今照殺心大動,呲著牙迎上……
人群中的賓客有人在向身邊的朋友做介紹:“這三人,都是藏花虛的劍客,那個臉圓圓胖胖白白凈凈的,是他們的大師兄,禪字輩的,叫柳禪商;另外兩個都是一字輩的,留胡子的那個叫雷一鳴,沒留胡子的,叫顧一敏。躺在地上的那個我卻是不識。”
“啊!王兄交游廣闊,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
“看戲看戲……嘿呀!這招精彩!”
“砰!”雷一鳴剛撲上去,腦袋上挨了胡今照一記鐵拳,“哎喲”慘叫一聲,狠狠跌落出去,壓倒一大片人群。
顧一敏回身去照顧被擊飛的師弟,大師兄柳禪商跟胡今照戰在了一起,倒是勢均力敵,打得難解難分,不過胡今照可是手無寸鐵,若是有陌刀在手,估計大師兄也不是他的對手。
方休暗暗驚嘆:這老胡被芻狗咬了一口,戰斗力竟提高了這許多!
大師兄這幾年怕也是膨脹了,疏于練劍,也許久沒有同人真刀真槍地干過,實戰經驗也有所匱乏了,加之生活滋潤,不但心里膨脹,身子也吃得膨脹,跟胡今照斗了幾個回合,漸漸體力不支,喘吁起來。
顧一敏剛把雷一鳴扶起來,大師兄肥大的身子也朝這邊飛了過來,撞在兩人身上,三人倒作一團,一身錦衣都臟了,全沒了剛開始的瀟灑模樣,甚是狼狽。
“師兄!你沒事吧?就這一小孩兒,你還降服不了了?”顧一敏道,“你是不是手下留情了?要么就是輕敵了!”
“師弟!你別嘴硬,這家伙著實厲害!”柳禪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自己肥大的身軀從地上撐起。
“那就是你弱了!”顧一敏道。
“你行你上啊!”柳禪商道。
“上就上!”
“師兄,這么多人看著呢!可別給我們藏花虛丟臉啊!”雷一鳴入門時間比顧一敏晚,也管他叫師兄。
“我特么就不信了!”顧一敏怒道,飛身撲向胡今照,但聽“撲”一聲,鼻子上已挨了一拳,淌出血來。
他捂著鼻子退到師兄弟身邊:“師兄,師弟,你們說的對,他真的挺猛的……”
“怎么辦?要不吹哨子吧!”雷一鳴作勢就要彈劍,立刻就被柳禪商制止了:“不能叫人,丟臉!”
胡今照倒沒追著他們打,嘴里還發著野獸的低吼,卻朝圍觀的人群撲去,眾人一見,大驚失色,慌忙逃開,左擁右擠的,一瞬間就跑了個一干二凈。
還有**人沒有跑,除了六七個小弟之外,剩下兩人,一個是莊院大總管鄭并,一人便是越棲大兒子,越晟。
鄭并束手立著,越晟手上卻端著一把加特林,對準了胡今照。
胡今照正欲撲上去,忽然之間,烏云遮月,天空黯淡下來,他身體里原始的力量突然就被抽離,消失地無影無蹤,他忽然覺得十分疲憊,一陣頭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