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六伯問出地一個圖案的名稱時,牧青云很從容地一邊說著這個圖案的特點,功能,跟那些圖案組成有什么樣的威力,以及跟其他圖案的區別。
還一邊把這個圖案畫在了紙上,看他那嫻熟的樣子,以及圖案的形狀,不知底細的真以為他有著一兩年的制符功底。
六伯認為他是運氣的問題,但是隨著一個一個圖案問下去,他的眼睛就越睜越大。
到翻到書本三分之一的時候,這些圖案他也是草草地看過,可是牧青云仍舊滔滔不絕在那兒又畫又說。
六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最后,牧青云嫌麻煩,干脆對說:“六伯,你說頁碼好了,我會把那一頁的圖案一個一個地說出來,一個一個地畫出來,你看如何?”
六伯一笑,道:“哈哈,你說怎樣就怎樣?”
發現牧青云記得這么多,他心中早就放下了成見,看他也順眼多了。
六伯報一頁,牧青云說出那一頁的符號,而且隨手畫出來。
幾次后,六伯哈哈大笑:“好了,六伯相信你,孩子,這些天你辛苦了。”
這時,牧青云也略略明白六伯對自己冷淡的原因,他是氣惱自己不好好學習。
這老頭正是嫉惡如仇。
族長輕輕地咳嗽一聲,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才道:“今天的事情,大家都不要說出去,把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里。好了,你們都出去,我還有些話跟小青云說說。”
四伯一邊往外走,一邊恨恨地一把掌拍走在自己前面的六伯肩上,道:“你這個老頭不識好歹,給你送個好苗子過來,你還冤枉人家,要不我把他領回去算了!”
六伯一個趔趄,笑哈哈地也不著惱,道:“得!打住,家族規定是半年的學藝期,現在才剛剛過去十天,你小來添亂。不過,我常年在外,跟侄兒接觸不多,我哪里知道他的底細,玩玩耍耍就把東西學會了。”
走在最后面,不茍言笑的太上長老也罕見地打趣六伯:“哈哈,你能啊,為個孩子把族長都給請過來了,到頭來打了自己的臉,你這是活該。”
四伯也道:“叔,說得對,他就是個大蠢貨。”
六伯哈哈笑著,回過頭,摟著四伯的身子,道:“要不,讓他一直跟我算了,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我真怕你誤人子弟。“
四伯兩眼一翻:“此話,別問我,你得去問族長大哥·····。”
牧青云羨慕地看著他們道:“四伯和六伯的關系不錯?”
族長笑道:“他們兩個從小關系就不錯,有一次大戰,你六伯身受重傷,家族都認為你六伯死了。可是你四伯不信,連夜出發,冒著生命危險,尋了三天三夜,愣是從死人堆里把六伯扒出來的,背回家族的,他們倆可是過命的交情,這樣的事情,在我們牧氏家族,多得很。
以后,你也要像他們一樣,把族人當親兄弟,在這殘酷的修真界,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
這件事,你也不要怨恨六伯,他也是為家族考慮,沒有什么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