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發怔時,他的手臂被王源的扇子刮了一下,疼痛襲來,他清醒了過來。
看著散開在周圍的兩名任家筑基,分明堵死了自己的后路,自己的孫子與無數的柳家弟子一樣也倒在血泊之中。
此時,牧玄龍救治了那位被柳永一槍擊飛的煉氣小輩,抬起仇恨的眼光看向柳遠。
他相信大哥,最后含恨一擊,那位用計偷襲大哥的混賬肯定是死掉了,要不然,牧玄龍不是這個表情。
馬上,他就會上來襲殺自己。
逃?在幾個修為比他高幾層的筑基手中,他能逃得了么?
一種瘋狂的想法在他心地滋生,一咬牙,掏出一顆血紅色的藥丸,塞進了嘴里,這還怕不夠,又連續往嘴里塞了兩顆。
手持扇子的王源看得心驚膽戰,那個藥丸散發出心悸的氣勢,隔著老遠就能聞到那股辛辣的氣味,這絕對是禁忌之藥。
這小子一顆還嫌不夠,竟然連續吞服了三顆。王源慢慢地向后退去,臉顯畏懼之色。
同時大聲道:“媽的,這小子不要命了,竟然服用三枚禁忌之藥。”
禁藥入腹,柳遠的臉上,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長出了棕黑色毛發,毛孔中還滲出了細小的血珠,兩眼也是赤紅一片。
頭發卻沒有變成棕色,而是變成了白發。一張胖臉迅速塌陷了下去,整張臉,變成了一層皮緊緊貼在他的臉骨頭上。
他的氣息極速攀升,先是筑基三重,接著就是筑基四重,很快攀升到了筑基五重。
并且全身靈力繚繞,渾身棕黑色的毛發無風自動,頭上白發飄蕩,瞪著一雙血色的眼睛,像極了一頭擇人而噬的怪獸。
“媽的,這小子吃了什么禁忌之藥,竟然變成了妖獸。”任家兄弟也是緩緩后退,臉色沉重,如臨大敵。
如果柳遠想逃,絕對沒人攔他,大家紛紛猜測,就算放這小子離開,他恐怕也活不長了。
因為,按照常識來看,凡是服用禁藥,效果越好,越強,后遺癥越是嚴重。
這樣的禁藥服用一顆,或許不會喪命。
但修為大跌,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這小子服用的不是一顆,而是三顆,恐怕是他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事后必死無疑。
任良友沉聲道:“這應該是一種透支生命的獸類禁藥。
大家要注意了,一旦吞服了這種藥,心中只有瘋狂的殺念,腦海中只有微弱的意識,但這種藥產生的效果持續不會太久長。”
仿佛印證任良友的說法,柳遠發出發出一種野獸般的爆叫聲:“吼,殺,殺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