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子居室中開了一個小會,也是永真的拜山頭儀式之后,韓白衣便走出房間。
永真也跟著一起出來,在韓白衣背后默默跟著。
穿過走廊、越過房間、路過陽臺,身后的嗒嗒腳步聲一直都沒停止過。
兩人只在彼此之間留下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韓白衣早就忘了自己一開始想去哪,永真則一言不發的默默跟著他。
忽然,韓白衣轉過頭。
“這附近十米以內沒人。”
“說說吧,你想干什么?”
永真默默的低著頭。
韓白衣也皺著眉,想不明白永真此來的用意。
雖然韓白衣曾經殺過她,嚴格意義上來講,是永真的仇人,但他現在用的可是狼的身體。
正常而言,他沒可能會被永真發現身份才對。
韓白衣殺的你,跟我狼有什么關系?
“我......想知道,猿大人的最后,是什么樣的。”
永真語氣略有些躊躇,雙眸卻堅定的抬起,一臉認真的看著韓白衣。
端莊美貌中透著一股子堅定。
別看永真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這個女人實為外柔內剛。
從她能傳承劍圣衣缽這一點,就足以看出她的天賦與毅力。
只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就逃不過。
哪怕韓白衣并不太想提起佛雕師。
或是愧疚,也可能是逃避。
面對永真的這個問題,韓白衣一開始用極短暫的一瞬,在腦子里編造了一大堆謊話,什么走的很安然、臨走之前喊了你的名字、死的一點都不痛苦之類的。
最后到了嘴邊,卻變成——
“他死的很利落,一刀從下巴插進去,直接切斷頸椎,順著慣性再那么一扯,脖子就斷開了。但鬼的體質大概與人不同,切斷動脈死不了,于是便把腦袋割了下來,你最后是從他脖子里鉆出來的。”
“大概,是他用龍胤換回了你的性命吧。”
韓白衣目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為什么,沒有任何安慰式的編造,只是那么冷冰冰的陳述殘酷的事實,完全不管永真的心理體驗。
于永真而言,猿算是個如師如父般的男人。
在盜國戰場上,就是猿的一個飯團,救了永真的性命。
后來更是與道玄、一心等人一起培養她。
親人死去,并且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了她的命。
這種體驗苦澀的很,也沉重的很,仿佛肩膀上沉甸甸的負著兩個人的性命。
聽韓白衣這么說,永真面無表情,只是平靜的點點頭。
“第二問,這三年里,你究竟經歷了什么。”
韓白衣抬頭看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永真直視他的雙眼:“你可能忘記了,但我還記得。十二年前,我們曾經見過一面,并在一起對練過三天。”
韓白衣目光一定,總感覺你個老巫婆在騙我。
“你被我打的遍體鱗傷。”
韓白衣耷拉著眼。
信你個鬼。
“不,我沒有印象。”
“我在三年前的平田一役中失去了一部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