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看她走路的身形就能認出來。
邁步先右后左,腳尖必須在一條線上,然后用力的扭著胯。
他之所以奇怪,是因為清楚何文月的家不住在這里,甚至離得還很遠。
高中的時候,南昭文曾多次拽著他這個僚機去堵門送花送早餐求復合,久而久之,連韓白衣都認識了。
至于求復合的結果......自然是多+1次無功而返。
‘老南又不聽勸。’
‘不過這幾棟里也沒什么有錢有閑的主吧?’
‘......又被幾個散戶包養了?’
韓白衣腦子里忽然冒出這么一串奇怪的念頭,而且不由自主就加了幾個又字。
因為這事還真發生過。
正常人永遠想不到沒有底線的人能有多少賺錢的路子。
為了避免自己認錯,韓白衣將靈機集中在雙眼,瞳孔頓時白茫茫一片。
靈目。
韓白衣正準備借助靈目調焦,透視一下對方的墨鏡,看清她的臉。
可還不等他準備好,就見靈目視野中,一根粗大的鋼釬自女子頸椎刺入,五官都被嵌入了一根根足有食指粗細的鐵針。
靈目視野中的女人,在鋼釬的支撐下艱難的站著。
面部七竅盡數被鐵針刺入,連絕望的聲響都難以發出,唯有眼角依舊在劇烈的疼痛中不斷抽搐。
抽搐。
但她依然是那么優雅淡然的走著貓步。
雙手、雙腳、腰胯,甚至是頭發。
到處都纏滿一根根如蠶絲一般的銀色細線。
整個人都如同皮影戲里被支棱起來的木偶,細線隱于空中,高高的提著。
她優雅的在街上漫步。
邁步先右后左,腳尖始終在一條線上,用力的扭著胯。
韓白衣雙目瞪圓。
加持在靈目上的靈機也變得愈發強烈。
隨著靈目的不斷清晰,那纏裹在何文月身上的銀線去向依舊不明。
但也讓韓白衣看到了一些東西。
一根細細的線連著她的手機,一直蔓延蔓延。
逐漸向著韓白衣的方向靠近。
靈目也隨之移動。
最后,落到那被韓白衣擺放到墻角的腦袋上。
那腦袋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微微顫了一下。
韓白衣是個文明人,但他懶得瞎問。
于是,他抓起連線腦袋,左手啪啪啪啪啪啪啪就是一個連成殘影的大嘴巴子。
后腦勺上那張嘴震得咔嚓就凹下去一塊,可能頭骨都碎了,耷拉下來的脊椎骨搖得好像一條大尾巴,直挺挺的晃悠。
韓白衣把那后腦勺上的嘴巴拿到眼前觀摩了半天。
“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