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薛金斗他們得到消息,一伙長期致力于盜墓的人,最近盜了一個大墓,得到了一些文物。
薛金斗調查之后,發現這古墓的本身,是接近千年前的一個大將軍的,而這個大將軍似乎跟武當張三豐有不淺的交情。
他還推測,大將軍古墓中應該有大將軍跟隨張三豐學藝的記錄,以及其他一些證據。
所以,他迫切希望得到這些文物。
這些人雖然違法,但一時半會兒,薛金斗又不好找軍警系統配合,資金又不到位,更怕文物損壞,才請方鴻漸幫忙。
這一次交易的地點在東海市外東南位置的一個海域上,這些人選擇的地方也十分巧妙,更不易被截獲。
薛金斗曾經是倒斗界響當當的人物,即便他已經退出江湖,弄到邀請函卻并不困難。
不多時,他們到了東海市東外東南方向,接近五十公里的一個小鎮上。
小鎮通往一個出海碼頭,亦算得上繁華,來往的外地人不少,帶動了經濟。
所以,小鎮上賓館、餐廳、ktv、夜總會等等應有盡有。
道路寬敞,如同一個小規模的縣城。
方鴻漸他們將車停在一個小道上,就近找了一家中餐館,叫了幾個菜。
“吃得不好,你別介意,我就靠那點工資,錢不多。”薛金斗坐下后,笑著對方鴻漸說道。
“你老錢不多?”方鴻漸其實一直有一個疑惑,薛金斗當年隨便倒一個斗,絕對不下于三五千萬。
即便后來改行收手,也不至于三五千萬拿不出來。
“我那次有點狠,又出了事,我被關了半年,后來幫文物局做了些事,最后加入文物局。”
薛金斗笑了笑:“但那次出事,兄弟們死的死,殘的殘,責任又都在我,所以我出來之后,賣了所有能賣的物件,把我所有的儲蓄拿出來,分給了兄弟們跟他們的家屬。”
他又哈哈一笑:“要說起來,我現在唯一值錢的,就是你手上的那個御賜扳指,能賣個一兩千萬。”
“佩服。”方鴻漸聽了,拱了拱手。
“佩服什么呀。”
薛金斗一擺手:“我告訴你,別做壞事,也別經常打攪古人,有報應的,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老婆跟女兒二十多年前一起走了!”
“我的報應很多,能做一些贖罪的,我就會多做一些。”
他說到這里,不甚唏噓,搖了搖頭。
“薛處長一個月工資不多,還每個月拿兩千塊資助兩個孤兒學生,這頓飯他請你,你能當山珍海味吃了。”
張俊討好地說道。
“是嗎?”
張俊是為了拍馬屁,方鴻漸聽了卻大為感動,他便是過來人,若沒有好心人資助,他亦不可能念完大學。
但,他并未表現出什么來。
“廢話!”張俊冷哼道:“你當我騙你!你當每一個人都跟你們這些有錢人一樣,滿腦子都是為了賺錢?”
“小張,話不能這么說。”
薛金斗一擺手,笑著對方鴻漸道:“我是為了贖罪,不過,若你們有錢,也可以捐一點出來,可以不幫窮人,但幫幫那些上天不公的孩子也是好的。”
“處長,你不知道,方鴻漸就是孤兒,可也沒見他有錢了為社會做點什么!”
張俊一個勁兒地挖苦方鴻漸,似乎這樣他才好過一些。
“小張,住嘴!”
薛金斗臉色一沉,看著張俊:“不了解情況,你別亂說。”
他一擺手,笑道:“好了,不談這事,談談等會兒的安排。”
“好。”
方鴻漸淡淡一笑,并未太過理會張俊,但亦有一絲愧疚。
他自重生以來,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解救雨臻,以及開公司,買產品等方面。
他是為了更早的與陳雨臻在一起,卻還沒來得及回報社會,幫助跟他一樣的福利院的孩子。
其他人可以不用回報,但他是從福利院走出來的,也得到了社會人士的幫助。
他可有這個責任為這個社會,為如同一樣出身的孩子做一些事情。
一頓飯吃完,張俊得意洋洋,心里十分快慰,因為他看到方鴻漸若有所思,心不在焉。
他感覺至少自己讓方鴻漸亦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