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六點半,我們開車過去只需十分鐘,時間有些早,但可以去打探一下虛實。”
薛金斗結了賬,走出飯店,一邊走一邊安排。
方鴻漸二人自然沒有意見,三人上了車,往小鎮外駛去。
“老大,薛金斗他們來了三個人,已經往碼頭去了。”他們剛走,同樣從飯店出來一個男子,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好,你先去準備家伙,今晚賺錢報仇兩不誤,你沒讓他發現你吧?”
這人的手機傳來一個粗沉的聲音。
“沒有!我辦事你放心!”這男子沉著臉說道。
“好。”那邊應了一聲。
最后,這男子看著薛金斗他們離開的方向,冷哼一聲,收起電話,往另一條街去了。
這鎮子原本在省道邊上,但,往碼頭去的路,只是一個兩車道的鄉道。
道路曲折,加上天有些暗,薛金斗又不趕時間,所以,速度并不太快。
十來分鐘,薛金斗他們才來到碼頭。
這是一個不怎么繁華的碼頭,道路亦只修到碼頭外幾百米處。
一個限高桿外,有幾個攔下了他們的車。
“干什么的?”張俊探出頭喝道。
“碼頭今天有人包了,閑雜人等不能進去。”為首的一個皮膚黝黑,門牙有些齙的男子,按著腰上凸起物說道,語氣很陰翳。
“張俊閉嘴。”
薛金斗喊了一聲,探出頭去,拿著邀請函:“小兄弟,看清楚了。”
那男子走上來,拿著薛金斗的邀請函看了看,又看了看薛金斗的車,然后把邀請函遞回去:“進去吧。”
他隨后又看著張俊:“小子,別太沖!”
“哼!”張俊冷哼一聲,他已看到對方腰間的凸起物,有些慫了,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薛金斗一腳油門,驅車進了碼頭。
過了限高桿,碼頭就是碎石路,薛金斗把車停在了周圍長滿蘆葦雜草的空地,然后他們下了車。
“景色不錯!”
薛金斗看著碼頭外,夕陽與水面相接,整片天空充滿了夕陽的余暉,水面亦顯得波光粼粼。
這是一幅讓人心情不錯的自然風景畫。
不過,碼頭上面已經有不少人,一艘三層高的大輪船停在碼頭邊上,有幾個人守在輪船的入口。
“薛老板,聽說你歸順,今天來這里不會是為了把我們一窩端了吧!”
他們剛下車,一個穿著得體,留著大背頭的老者,帶著幾個年輕人走了過來。
“張順海!”
薛金斗看著他,哈哈一笑:“你怕的話可以走啊,人家莊家都敢請我來,你個買家還怕我?”
“你這么點人,我怕你?”張順海冷笑一聲,看了看方鴻漸跟張俊:“這兩個,你徒弟,不怎么樣啊!”
“你怎么說話呢!”張俊本來心情不好,脫口而出。
“你說什么?”張順海臉一沉,殺氣襲來,他看著張俊:“小子,本事沒學到什么,膽子倒是不小啊!”
張俊頓時被張順海的氣勢所攝,有些后悔自己出頭。
薛金斗一擺手:“張順海,跟一個年輕人耍什么威風,當年你被我打得幾個月下不了床,現在還想試試?”
“呵呵!”
張順海身旁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人笑道:“薛老板,好漢不提當年勇,你現在過的什么是日子,我爺爺過的什么日子,事實擺在眼前,你不認輸也無所謂,但是,別這么囂張好嗎?”
“你孫子?”薛金斗看了一眼那年輕人,看著張順海問道。
張順海點頭:“對,我孫子張天馭,英國博士留學歸來,對了,還順便學了一身硬功夫,你試不試一下?”
“爺爺,算了,我怕一拳打過去,他訛我幾百萬。”
張天馭冷笑一聲,擺擺手:“幾百萬對我們是小事,可我就是喂狗,也不愿意被人訛詐啊。”
“薛老爺子不跟你打,因為他只打老狗,不打小狗,怕降了身份。”
方鴻漸這時站出來,看著張天馭:“我跟薛老爺子學了幾手,我就站在這里,讓你一只手,你這條小狗敢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