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勇泰咬了咬牙,再次按響了門鈴。
“婉清姐,我來了!”
凌向東只打開了一個門縫,冷冷地看著柳勇泰,依然不開門。
柳勇泰深呼吸了一下,用牙縫里擠出來兩個字:“姐夫。”
凌向東恩了一聲,這才把門打開。
柳婉清知道柳勇泰要來,依舊穿著正裝,坐在沙發上,她指了指茶幾前一個小方凳:“坐那兒。”
柳勇泰吸了吸鼻子,悻悻地坐了下去。
“婉清姐,你這大別墅真挺氣派的。”柳勇泰沒話找話道,“不少值錢吧。”
柳婉清說:“不值錢,也就兩個唐三彩陶馬的錢。”
柳勇泰略帶尷尬地笑了一下,又吸了吸鼻子,從兜里掏出一根精致的電子煙。
凌向東走過來,一把就搶了過去:“你姐不喜歡煙味兒。”
柳勇泰瞪著眼歪著頭,看了凌向東一眼,想要站起來,卻被凌向東按住了肩膀:“放心,我也不抽煙。你走的時候,這煙你可以帶走。”說罷,凌向東把煙扔進了垃圾桶。
“婉清……姐,咱倆也別客套了,都特么沒用。”柳勇泰很生氣,但是不敢發作,“說吧,這太妃布你多少錢收?”
柳婉清和凌向東交換了一個眼色,說:“你開價。”
柳勇泰想了想說:“你也知道,這太妃布我是76萬買到的,雖然市場價有點下跌……1噸起碼要50萬,不過,就憑咱姐倆這關系,我給你砍一半!25萬,怎么樣?”
柳婉清反問道:“你說呢?”
柳勇泰長吁了一口氣,一咬牙:“20萬。”
柳婉清沒說話,只是看著柳勇泰。
柳勇泰一跺腳,小方凳都是往后挪了幾分,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摩擦聲:“15萬!不能再降了,你愛買不買,反正我也不相信你一個人能吃下這么多太妃布。”
凌向東對柳婉清點了點頭,用手做了個切東西的動作,意思是讓她把價格砍一半。
柳婉清想了想,開口道:“每噸10萬。”
凌向東皺了皺眉頭。他很明白,柳婉清開出這個價格,并非是她不知道市場價,只是她想要用這種方式幫柳家。
幾天前,柳婉清已經抵押了御風19號的別墅,貸款了將近一千多萬,而且她還聯系了r&e公司,預支了半年多的工資,湊齊了3000萬,她很可能是用這筆錢來補貼給r&e公司,這樣在兩邊都有交代。
但是,她這么做真的會讓柳家感激嗎?
柳勇泰裝模作樣的皺了皺眉頭,很快就答應道:“10萬就10萬吧,誰讓咱們是親戚呢,我勉為其難同意了!簽合同吧。”
柳婉清低頭簽字的時候,凌向東看到柳勇泰在笑。
一種嘲諷的笑。
人傻錢多的傻女人!
啪!
凌向東的大手壓住了合同,冷冷地看著柳勇泰:“還記得我一個月前說過什么話嗎?我說過,你們柳家落難的時候,最好不要來喊救命!否則,我要你們跪下來向她道歉!想要這份合同?先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