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東回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打開病房的門,他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柳婉清穿著束腰的小西裝,坐在病房里的沙發上,手里把玩著那個被她扯斷的呼叫器,眼中盯著袁鯨歌;
而一身護士裝的鯨歌站在一旁,正在整理凌向東的病號服,一臉很享受的樣子。
兩個女人都不說話,病房里十分安靜。
“老公,你回來了。”見到凌向東,柳婉清柔柔地喚了一聲。
凌向東知道,這是柳婉清在宣示主權,故意說給袁鯨歌聽的。
“恩!”凌向東高興的答應著,“老婆,你怎么來了?”
“我不該來么?”柳婉清剜了凌向東一眼,“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凌向東如臨大敵,立即對袁鯨歌嚴肅地說道:“護士小姐,請你出去,我們兩口子有些事情要說。”
袁鯨歌露出了一個十分失望了表情。
“好,既然凌先生您開口了,我這就走。”
袁鯨歌嘴里這么說,實際上不慌不忙,到了一杯熱茶,故意送到了柳婉清的面前,語調帶著濃濃的醋意。
“凌太太,這是我剛沖好的茶葉,千萬別燙到上面這張嘴,不然一會兒就不好用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柳婉清冷冷問道。
袁鯨歌咯咯一笑,附在柳婉清的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
柳婉清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我回辦公室了。”袁鯨歌站起身來,毫不避諱地沖著凌向東拋了個媚眼,“我今天自己值夜班,有事隨時喊我哦。”
“不會有什么事的,你好好休息就行!”凌向東表情很嚴肅。
袁鯨歌出去了,路過凌向東身邊的時候,偷偷地小聲說:“病房隔音很好的,晚上加油哦!”
凌向東聽得一愣,看著柳婉清的窈窕身形,有些心猿意馬。
“她剛才和你說什么了?你怎么是哪種表情?”在袁鯨歌走后,柳婉清質問道。
凌向東急忙解釋道:“她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
“這個小狐貍精!八成說不出什么好話!”
柳婉清沒再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
“剛才我去喬少陽的病房問了一下,他居然已經出院了,我都還沒好好謝謝人家。”
“恩,他出院的時候我去見他了,他說路見不平而已,不用客氣。”凌向東說。
“真的是路見不平這么簡單么?”柳婉清皺著眉頭,“喬少陽是個安保公司的老板,而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有人跟蹤我,我懷疑是他派的人!”
凌向東裝傻,問道:“他派人跟蹤你?”
“他似乎沒有惡意。跟蹤我的人應該是些專業的保鏢,我開車的時候,他們會給幫我攔住周圍的車輛,我買東西的時候,也會攔著一些想和我搭訕的男人。”柳婉清說。
“可能是吧。”凌向東含糊地說。實際上,那些人可不光喬少陽的人,還有幾個是他親自培養的好手。
“這么多保鏢,是要花很多錢的,他既然這么安排,就是想讓我感激他!”柳婉清嘆了口氣,“唯一的解釋是,這個喬少陽想追求我!這可怎么辦?”
見柳婉清這么猜測,凌向東笑了:“這點你就放心吧,他絕對沒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