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著一個帶著面紗和墨鏡的女人下跪!
太匪夷所思了!
這女人到底是誰?
傅柔的眼神十分復雜:“同光啊,這一次并非是大姐不幫你,只是這一次,我也無能為力啊!”
“大姐!”蔣同光依舊跪著,連連磕頭,“我豈非不明白事理之人,犬子連您都尊敬有加的人物,這已經是天大的罪過,我只能求您了啊!只能求您了啊!”
看到蔣同光如此苦苦哀求傅柔,蔣海元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向來都是心思縝密,但凡遇到問題,總是會選擇最好的解決方案。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么父親如此忌憚這個女人,但他還是很有眼力勁兒的,連自己老子都跪了,難道自己還能囂張嗎?那就真的成傻子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面子值幾個錢?
“干娘!”蔣海元哭著撲了過去,“我總是聽我父親說起您,讓我一定要認您做干娘!您救救兒子,救救兒子!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傅柔聽到“干娘”這兩個字,心里莫名觸動了一下,“海元,我不是你干娘!你起來!”
“不!你不是我的干娘,您就是我的娘親!”蔣海元也是聲淚俱下,“我早就在父親嘴里聽說過您,也早就將您視為心中的偶像,如果沒有您,就沒有我!”
“如果我真的要去坐牢了,那就讓容兒子大膽,喊您一聲媽媽!”
蔣海元扯著嗓子,抱住了傅柔的腿。
“媽——”
“我錯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若是我能早點明白這些事,也不會去遭受這牢獄之災,兒子就可以請媽媽您去喝一口我親手泡的茶!”
“媽!我親生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對我薄情寡義,我從來沒在她身上感受到過愛,但我一靠近您,就覺得全身都很溫暖,都好有安全感!”
“媽,凌先生說我一定會死在牢里,這恐怕就是我見你的最后一面啊!”
因為傅柔帶著墨鏡,沒人能看得到她的表情,不過從她抬頭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恐怕是哭了。
“同光,我去求求凌先生,看他能否放你們一馬!”傅柔終于開口了。
蔣海元立即松開了傅柔的腿,大聲道:“謝謝媽媽!”
蔣同光則是一巴掌打在了蔣海元的頭上:“你看你干出來的好事!讓你媽這么為難!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蔣同光打起人來,卻是聲音大,不傷人。
蔣同光打的是蔣海元的后肩胛骨,在這個位置,神經分布比較少,皮膚平整,打起來最是響亮,卻并不多疼。
此時,在蔣同光的心里,反而對今天蔣海元的表現……很滿意!
蔣同光跟著傅柔十多年,早就在暗中查到了一些關于傅柔的背景,她來自一個大家族,勢力很龐大。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凌向東的真實身份,但僅僅從傅柔對凌向東如此恭敬的態度上看來,這個人他恐怕惹不起!
所以,做簡單的辦法就是苦情戲。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今天能全身而退,待日后查清楚了這個凌向東的底細,再報仇也不晚!
蔣同光最擔心的,就是蔣海元不服氣,再跳出來耀武揚威,但是現在看來,自己這個兒子深得自己的真傳!
他日不可限量啊!
傅柔來到了凌向東的面前,拱了拱手:“凌先生,我……”
“不必求情了!”凌向東冷冷看了傅柔一眼,“讓他多活一個月,已經是對他的恩賜!你若再勸,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傅柔低頭沉思了片刻,跪在了凌向東的面前:“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我只求您……”
不等傅柔說完,凌向東便冷冷說了一個字,宛如一塊石頭砸在了地上!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