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清心思洞明,出于女人的敏感,怎么可能察覺不到袁鯨歌對凌向東的情誼。
認袁鯨歌這個妹妹的時候,柳婉清便有這個想法。
袁鯨歌還真是個極其合適的人選——
等自己撒手人寰,袁鯨歌也剛過結婚年齡沒幾年;而且這小妮子長相漂亮可人,性格也算調皮可愛,也算半個外國人,生孩子都有基因優勢;
而最關鍵的一點,是袁鯨歌無依無靠,而凌向東也是失去了父母,兩個人若是在一起,應該會彼此憐惜的吧,至少不會和自己一樣。
在一起這么久,才發現凌向東的好……
柳婉清正想得出神,忽然聽到司機一聲怒喝,然后來了個緊急剎車!
“哪兒來的傻嗶!靠!”
定睛一看,是前方走來了一個孕婦。
這孕婦頭發凌亂,見到車之后不躲不避,反而走了過來,拍了拍機箱蓋,然后就躺了下來,橫在了路上。
“這東淵島還有碰瓷兒的?”柳婉清驚訝道。
“別提了,自從允許外面的訪客入島,這兩年亂的很,什么人都有!都是小事兒,我去去就來。”司機說著話,從副駕駛抽出來一把砍刀,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別特么不長眼,也不看看這是誰的車!這是港島十當家王尊長的車,識相的立馬滾蛋,不然老子壓軋死你!滾滾滾!”
這時,一群人也從道路兩旁的樹林里躥了出來,圍住了這輛車。
“兄弟,段位不行啊!”為首的光頭青年叼著根雪茄走了上來,推搡了司機一把,“你是今天的第三波了,前面那個還說自己是王晉齡的親兒子呢!”
“誰不知道港市是王晉齡的地盤,是個孫子都說和王晉齡有關系!我信你個鬼哦!”
司機罵罵咧咧道:“我真是王尊長的司機!車上的人是他的貴客!別逼老子生氣,否則的話,老子……”
嗙!
光頭青年從兜里掏出一把槍,對著天空放了一槍!
“跪下!”
司機立馬認慫,把砍刀扔在了地上,還真的跪了。
“爺!小的真是王尊長的司機,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把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司機求饒道,“您不信的話,我可以現場就給王尊長打電話……”
“話你個鬼啊!”光頭青年一腳將司機踹翻在地,教訓道,“你要是王晉齡的司機,我就是王晉齡他爹!”
“人家王晉齡好歹排行老十,又是王玥的師傅,這時候他的人都去中城忙王玥的婚事了,怎么可能大半夜出現在這里?”
“撒謊都不會撒,還特么送貴客,送你媽啊!讓小爺瞧瞧,我看他們拿的是閼逢卡還是旃蒙卡?”
司機一溜煙兒跑到了后座上,拉開了車門,“兩位,能把您的通行卡亮一亮嗎?咱這次遇到硬茬兒了。”
凌向東說:“我們拿的是屠維卡。”
“屠維卡?您是王尊長的貴客,怎么著也是紫卡啊!”那司機頓時就慌了神兒,“那可怎么辦啊,看來要破財了啊!”
凌向東淡然一笑,“我給他們看看另一樣東西,比通行卡好用。”
說罷,凌向東走出了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