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東攬著喬少陽,將他的一根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對王偉昌說道:“這里有些冷,打開那輛suv的后備箱,我要將他放過去,做些止血處理。”
王偉昌看著躺在地上一臉死氣的王元化,哪里看顧得上凌向東說些什么,當即狠狠踹了王元化一腳,“我等這一天實在太久了!”
看著王偉昌那歇斯底里的樣子,凌向東再也懶得理他,徑自將喬少陽帶到了那輛suv里,又急忙將一些毒素的中和劑放進了喬少陽的嘴里。
“你還真是個大傻嗶!多等幾分鐘,老子就能救你下來了,用得著這么玩命么!”
丙二酸乙酰凝脂是一種神經麻痹性毒素,對人體的傷害并算大,只是會延遲人體的反應速度,只要時間夠久,則會讓人昏迷。
之所以用這種毒,凌向東是考慮到喬少陽也在中毒范圍內。
而對抗這種毒素,卻有一個法子——
疼!
劇痛!
道理也很簡單,人在劇烈疼痛的情況下,是睡不著的!
喬少陽剛才能一拳打中王元化,就是也因為他的身體承載承受著這種劇烈的疼痛,所以喬少陽才能擊中行動遲緩了王元化。
此時,喬少陽的臉色已經蒼白了,失血過多。
凌向東再次撥通了金匡寅的電話,“你特么人呢?”
“大哥!我這才剛上飛機!還沒三分鐘呢!聽聽,螺旋槳轉了!轉了!你的位置我收到了,我把發動機開爆了,也得15分鐘!”金匡寅在電話里回答道。
“血我已經止住了,但是他剛剛劇烈運動了,現在臉色有些蒼白。”凌向東問道,“還有什么法子,可以增加他活下去的幾率?”
“爺!他只要止住了血,一時半會兒就死不了!你特么把膽囊和胰腺都搗爛了,他也能活好幾個小時呢!”
金匡寅電話里出現了很大的風噪,大聲吼道,“你這是關心則亂!老實等著我!別讓他再動了!”
凌向東掛斷了金匡寅的電話,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他其實很明白喬少陽的身體情況,不用金匡寅說出來,他便都知道。
但是他的還是擔心,還是控制不住的心慌。
在他的腦海里,甚至還閃過了當年在拉格倫斯坦被圍堵時候的一幕幕,想到了德威特他們三個,想到了他們受傷流血,臨死前的畫面。
“心理創傷,可能會引起應激障礙,你不能繼續參與戰爭了!不管你以前多么偉大,現在,你是個病人,好好休息吧。”
當年,那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對凌向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凌向東是釋然的,因為他終于能歇一歇了。
然而現在,看著昏迷不醒的喬少陽,凌向東喃喃自語道:
“休息夠了,還是要站起來!不然的話,怎么對得起兄弟?這就是我的命,我認了!放得下,再拿起來,我還是我!阻礙我的,我可以視而不見,但阻礙我兄弟的,必須滅了!”
自言自語著,凌向東給自己點了根煙。
這時,那邊傳來了一聲慘叫——
王元化一招黑虎掏心,手指刺入了王偉昌的心口。
雖然王元化已經中毒,又受了重傷,但是他畢竟是個罡勁高手!
王偉昌資質平庸,根本不是王元化一招之敵,中招后心臟驟停,頓時失去了生機。
王元化掙扎著爬起來,踉蹌著走向了那輛加長型的林肯車。
將暈死在方向盤上的司機扯了下來,手顫抖著,想去觸碰那一鍵啟動的按鈕。
凌向東叼著煙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想逃?”
王元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根本不理會凌向東,依舊在慌亂地尋找這啟動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