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東這才發現,王元化剛剛被王偉昌弄傷了一只眼睛,此時他的一只眼睛充著血,看上去很是恐怖。
“臨走了,就不能體面一點嗎?”
凌向東嘬了口煙,吐出了一陣煙霧。
“你能逃到哪兒?你的那些兒子那里嗎?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你的那些兒子明天都會聚集在婚禮現場為你所用……他們知道你在被襲擊,為何一個過來救你的人都沒有?”
“逃到你養的那些女人那里嗎?你玩弄她們,卻沒有對任何一個人付出過真心,她們早就樹倒猢猻散了!”
“那些人就不要去見了,沒人會救你!這個世界上,無論什么樣的惡人,唯一可以無條件原諒便只有他的父母了吧……我記得王鳴淵說過,他的母親還活著,去見她最后一面吧。”
“王鳴淵雖然不才,卻是真心待我,敬我為師。你既然是他弟弟,面子不能不給。我讓你多活12個小時,你走吧。”
說罷,凌向東親自點擊了那個發動引擎的按鈕。
凌向東起身,離開了副駕駛。
車里傳出了王元化砸方向盤的聲音。
去年,王元化母親病逝,但是他忙于布置島主之位的權利爭奪,甚至沒有去見她最后一面!
這一刻,王元化不僅是無助和絕望,更多的是悔恨,還有臨死之際,卻無人在其左右的孤獨!
王元化一聲極其凄厲的嘶吼從車里傳來!
緊接著,車里傳來了一聲槍響!
王元化對著自己的太陽穴來了一槍!
至此,東淵島四當家,自裁!
與此同時。
奧布里剛剛將自己面前的桌子給拍了個稀巴爛!
“他開著一架直升機飛走了?飛走了你們不會去追嗎?”奧布里教訓道。
那幾個手下欲哭無淚,“大人,我們正在追啊!可是這汽車真沒有飛機快!”
這是句大實話!
天上飛的和地上跑的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最慢的直升機時速也可以超過300公里,而且諾大的天,想怎么飛就怎么飛;而跑車呢,開到200公里就很危險了,而且還要受路況的影響。
就在這時,奧布里接到了凌向東的電話。
“幸不辱命,王元化已經被我解決了,明天的計劃,你可以安枕無憂了!一起按照計劃行事即可。”
“先生可有受傷?”奧布里問道。
凌向東教訓道:“這不是你應該問的問題!你擔心我做什么?你應該擔心明天的計劃如何才能更加周全!”
奧布里反應很快,遲疑了片刻,立即回答道:“我只是確認一下先生您的情況,如果您沒有受傷,明天的婚禮,我希望先生幫我做一件事。”
“原來如此!那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只要和完成計劃有關,我當然義不容辭。”
凌向東再三確認了一番,奧布里派來監視自己的人還沒找到這里,說道:
“我目前的情況是,受了內傷,雖然不影響正常行動,但短時間內恐怕無法再進行高強度的作戰。不過,你可以說出來你的安排,我可以幫你梳理一下,看看是否還有漏洞。”
凌向東可不傻,如果告訴奧布里自己一點事兒沒有,萬一他要求自己去暗殺王萬憬怎么辦?
“先生今日疲累,我當然不會強人所難,再讓先生以身犯險。”奧布里說道,“明天我需要先生所做的事情,不需要動手,動動嘴即可。”
“動動嘴?”凌向東來了興趣,“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