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不凡愁眉深鎖,事實上他對這案子是超自然事件,心里早就有一定的猜測。
畢竟證據都明擺在那里,遭受這種非人的、結局必然是死亡的虐待,李宏不但沒有慘叫聲傳出,或者傳出了別人卻聽不見,而且連反抗的痕跡都沒有。
這絕對是不正常的。
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受害者李宏是出于被麻醉的狀態呢?
同樣也不可能。
因為只要大方的推斷是正確的,那么這名兇手就是為了刻意制造出極致的痛苦,甚至可能是為了享受受害者的恐懼,才做下的這一番殘忍行徑,那么對一個全身被麻醉,甚至是根本沒有意識的人來說,“制造痛苦”這種行為,將變得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且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素質強大的優秀退役軍人來說,遇到這種情況不反抗是不可能的,事實上對于任何正常人來說,在遭遇到準備對自己實施殘忍解剖的變態后,都不可能不做反抗,哪怕這很可能會帶來死亡,也一樣,因為不反抗是必定會死,更何況李宏這樣的人。
這點毫無疑問。
那么房間內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只能說明一點,李宏沒辦法反抗,就如同那個現在還躺在林氏中心醫院的,被“人”在變態殺手手下救下的那個女孩一樣,“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緊緊捆住”讓他根本掙扎不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兇手。。。
不得不說這實在太可怕,即便是廖不凡,也根本不想在自己的腦海里,重現或者想象當時的場景。
當然,這些都是建立在大方的推理是正確的這一點上,那么大方是正確的么?
廖不凡回想起,從自己年輕時就讀“林氏故土城大學”認識大方教授的那時候開始,到現在似乎教授就一直是正確的。
此時廖不凡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教授,你錯過沒?”廖不凡不自覺的加上了教授這個敬稱。
大方聞言看了一下廖不凡,然后抬眉回憶了一瞬,隨即皺眉搖頭,說:“在有記憶的這一百年里,我還沒有犯過錯誤。”
一邊的王辰聽后撇了撇嘴,心道:教授果然是最牛逼的。
廖不凡也有類似的感想:好吧,他果然是對的,就跟他那張我從認識他開始,就從來沒有變過的臉一樣,他一直都是正確的那一方。
大方看到二人的表情,很清楚他們在想什么,于是補充道:“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因為錯誤反而能讓我得到跨越式的進步。”
兩人無語,他們再一次理解到,大方是多么的讓人難以理解,或者說難以描述。
廖不凡拋開其他再次問:“那你為什么能肯定這次的兇手和前面幾起兇殺案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呢?要知道前面幾次雖然兇手也很殘忍,但是可從來沒有這么完整的剝過皮,而且這一次的對象還是個男的。”
“再說了,你之前不是說魂使出手,那兇手肯定活不下來么?怎么現在剛隔了一天就冒出來了?
王辰瞪大眼睛,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廖不凡,心中震驚:特么的,這樣反駁教授也可以的???
他偷偷的看了看大方的臉色,只不過什么都沒看出來。
王辰思索著,自己以后是不是也學著這樣試試,以便提高一下自己在大方心里的地位。
大方笑著說:“我的原話是‘如果是真正的魂使出手,那么兇手還活著的可能性幾乎是零’,幾乎是零不代表就是零,‘萬一’從來都是不期而至的。”
“而且魂使也遠非方擎天那樣強大或者說無敵,而且也絕非不死,不然方擎天面對敵人時,只要派不死的魂使上場,不就都解決了么?再者我也沒說過是‘同一個’,我說的是同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