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了一件事。”法子清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什么事?”律湛良問道。
“蒯明與許悅的父親死了。”法子清輕聲道。
“是的,有這么回事。所以呢?你不關心自己的問題,反而去關心別人的事,想要問什么?”律湛良點點頭后好奇的問道。
“蒯岳和許非良是你殺的么?”法子清的問題很直接,似乎他心里認定了對方就是兇手。
律湛良想了想,后說:“對我的指控里面,確實包含了這兩條罪名,但事實上我被指控的罪名里,謀殺罪一共有三項,所以除此之外,我還有一項罪名,那就是我親手謀殺了老師,法如天。”
法子清聞言皺起眉頭,不一會搖頭道:“不,不可能,你不會謀殺我父親,我反倒更相信,你殺了蒯岳與許非良,畢竟別人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沖突。”
“有沖突就一定要殺人?世界上沒有這種邏輯,況且他們死亡時,我一直在家。我至今一直在想辦法救你出去,你如果想證明自己無罪,應該更相信老師是我殺的才對,這樣你才能脫身,而如果你念在我一直在幫你的份上,就不該如此懷疑我才對。”律湛良奇怪道。
“呵呵,他們會證明你和我一起同謀殺害了他。”法子清沒有回答律湛良,反而嘲諷般輕笑道。
“嗤~”律湛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之后,法子清收斂笑容,認真問道:“展才孤兒院的那所醫院里,有你一份么?”
律湛良直視對方雙眼,緩緩搖頭說:“沒有,一絲一毫也沒有。”
看到對方無比坦然的神色,法子清緩緩點了點頭,相信了對方的話,在法子清心中,那間醫院的幕后之人,才是真正十惡不赦該死之人。
“所以你這次進來,是哪一方在陷害你?”法子清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不管哪一方都想置我于死地吧。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左右逢源,通常也代表著,可能兩邊都會得罪,或許現在就是爆發出來的時候了。”律湛良雙手抱著后腦,躺在了冰冷的長凳上。
“你說罪即死,在以后有可能真正施加在超凡者身上么?”法子清突然道。
“不知道,如果真有這么一天就好了,那樣我就輕松多了,呵呵。”律湛良輕笑道。
“我們凡人的地位,真的是太低,太低了。”律湛良口中輕嘆了一聲,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法子清走過去,提了一條薄毯,輕輕蓋在律湛良的身上。
鐺鐺鐺!
時間沒過多久,重重的敲擊聲傳來,將律湛良從睡夢中驚醒。
“律湛良出來!”一個執法司隊員喝道。
律湛良從長凳上坐起,整了整衣裝,堂堂正正的走出了牢門。他跟著那個執法司隊員,來到了一間審訊室。
隨著那人進去之后,律湛良發現里面有一個年輕人,已經等在了審訊室。
律湛良以自己多年看人的經驗,發現這個年輕的人身上,沒有執法司人員那種骯臟的東西,也沒有倨傲之色,似乎對自己這個凡人,依舊是一視同仁,這點讓律湛良感到很奇怪。
“我叫凌晨,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配合”凌晨道。
“你不是無罪星執法司的吧?應該是那些駐守邊防的年輕超凡者,或者近衛司的人員,對么?”律湛良問道。
“不是,我是人界四城執法隊隊長,不屬于這里。”凌晨道。
“那你為什么能在這里?”
凌晨淡淡道:“我的權利,是方祖給的,所以想在哪里,就可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