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凡和黃燦表情訕訕,似乎覺得自己身上必然也有著那個東西,只不過他們找不到。
大方不再理他們對律湛良道:“說實話,你和成麗有一點讓我感到驚奇,那就是平時生活里居然也滴水不漏,仿佛知道有人在監視你們一樣,讓我發現不了一點證據。演戲能演的像你們這樣,假到如此之真實,不得不說的確非常罕見。”
“但我還是想問一句,你們不累么?”
律湛良沒在意大方嘲諷,而是冷冷道:“所以你現在是想威脅我的證人?你這樣難道不是在踐踏司法公正么?你還有什么臉面,站在這里夸夸其談?”
大方搖頭說:“我很少威脅別人,至少你和你那位朋友,還犯不上我去花心思威脅,至于你們無罪星的公正,早就被人踐踏了無數遍了。比如你殺了人卻還妄想著脫罪,這就是對司法真正的踐踏。”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一次即便秦浩然不去摩星,你的豪賭也注定以滿盤皆輸為最終結局。秦浩然不會放過你,當然會有很多人為你陪葬。”
律湛良卻不理大方的話茬,也根本不承認自己殺了法如天,不想讓大方抓住一點點機會,只是說道:“在這無罪星,只要還是講證據,那么我就必然是無罪的。我可以坦然面對任何審判。”
大方哂笑道:“你顯然還不知道某樣東西威力,不過用它對付你,太欺負人了。”
“在這件案子里,一直貫徹著一個名詞,父子。”
“父與子、父與子、父與子,父子關系,確實堪稱人類生命中,最為復雜關系之一。”
“日漸老邁的父親,既有對兒子成長的期望,又有兒子成長后自己地位動搖的擔憂,因此而矛盾不已。慢慢長大的兒子,既有對父輩的憧憬,又有對來自于父親的規矩束縛的抱怨,因此同樣也很是矛盾。”
“這是在與生俱來的,留存于潛意識中的矛盾。”
“較為正常的比如平民之家,但凡做父親的稍有些擔當,兒子肯定也壞不到哪里去,比如蒯明蒯岳父子。”
“稍微極端些的,父親沒什么擔當的,就好像許悅許非良父子。當然許非良最終還是選擇了付出,而許悅也沒有在逆境中長歪。”
“除了這些,自然也有禽獸甚至禽獸都不如的父親,比如法如天,這注定了他兒子法子清的童年,必然只會是一場悲劇。”
“那么,你呢?你們父子倆呢?”大方看向律湛良。
律湛良臉上生出厭惡,明顯不想理睬大方。
大方則笑道:“你認為我是在說你和你父親?”
“不,我是在說,你和你的兒子,律人。”
“你覺得你們倆的關系如何?”
律湛良臉上頓生疑惑,不知大方所言何意。
大方轉頭對律人道:“你能告訴我,你從來的那天就一直放在上衣口袋里的那個東西,是在哪里找到的么?”
律人站了起來,看了看朝向自己的律湛良,面色表現出一點猶豫。
“說嘛,你怕什么。”原奇輝催促道。
律人吞吞吐吐道:“在我父親的書房里。”
律湛良更疑惑了。
大方看著這對父子,漸漸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