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阿山剛想再說什么時,就看到厲鎮海沖他擺了擺手。
“這位后生聽說你是嚴松的領養子?”
厲鎮海轉過頭多盯著沈朝歌開口道:“倒是挺面生,你想與我談談何為軍人?”
“你越老越糊涂了,仗著自己打下點功績,以此作威作福,江南市第一人?你還真有臉。”
沈朝歌冷著臉看向厲鎮海開口道:“看在你曾經對這片錦繡山河有過貢獻,我并不想與你一般見識,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子,即便退伍也要牢記屬于軍人的榮耀。”
“朝歌你……你在說什么,還不快向厲老道歉。”
葉輕舞直接懵了,牧野跟著胡鬧,沈朝歌也跟著瘋了的嗎?
“老東西,你簡直就是軍人的恥辱,與武院勾勾搭搭,難道你看不出來萬千秋的狼子野心?”
牧野更是直接沒好臉色,劈頭蓋臉的罵道:“你倒好,仗著與武院有點關系,就開始作威作福,魚肉百姓,一個命令下來就要所有人聽你的話,老東西你真丟人。”
“你……”
厲鎮海一大把年紀,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劈頭蓋臉的怒罵,那張喜形不露色的老臉氣得通紅。
江南市第一人徹底大怒!!!
此刻的場面若是被旁人看到的話,估計會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找死!”
旁邊的阿山自然看到厲鎮海的表情簡直忍無可忍,直接就上前揪住沈朝歌的大衣,因為他看出來了牧野也是以沈朝歌為首。
可當他將沈朝歌的領口拉開后,掛滿胸口的軍徽和勛章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目。
“這……這……”
阿山畢竟跟隨過厲鎮海,也曾多次見過厲鎮海戎馬生涯獲得的勛章,一眼就認出來了沈朝歌胸口的勛章皆是立下戰功才有資格佩戴。
“很好看?”
沈朝歌轉過頭,嘴角微微挑起反問了一句。
“你……你是……”
厲鎮海在沈朝歌大衣被揭開后,也終于看清楚了他身上穿的竟然是蟒袍,以及那一枚枚勛章,腦袋里面轟鳴炸響,只感覺口干舌燥說不出話來。
噗通——
下一刻!
厲鎮海雙膝直接跪地,他知道自己惹到了天大的人物,眼前之人若是真的大怒,恐怕他戎馬一生的榮耀將毀于一旦,一大把年紀還可能受到軍事制裁。
“外面門口。”
沈朝歌斜眼瞥了下厲鎮海低聲示意了一句。
“是……是……”
厲鎮海踉蹌著站起身,身軀顫抖著起身。
“老……老爺……”
阿山此刻真的是大腦一片空白,小心而謹慎的幫沈朝歌將衣服鋪平,戰戰兢兢的盯著沈朝歌,同時要去攙扶厲鎮海。
“你帶了家伙吧?”
厲鎮海擺手示意阿山不用扶,余光微瞥了眼沈朝歌沖阿山詢問道。
“帶……帶了……”
阿山臉色慘白無血,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有種想說但說不出來的感覺。
“孩子對不起,離遠點再動手!”
厲鎮海此刻也是老淚縱橫緊握了下阿山的手,隨后轉身就朝門口方向走去。
“還……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別怪罪我們老爺,他一把年紀了,一直都視軍人為榮譽……”
阿山見厲鎮海走到門口跪好后,目光復雜不已的看向沈朝歌,隨后直接跪了下來沖沈朝歌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便轉身離去。
“怎……怎么了?”
在場眾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唯獨葉輕舞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