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李是被當時一個叫顯宗和尚的人背出牢房的,所以,唐王李世民坐上金龍椅之后,便封顯宗和尚為大將軍,其他十七個和尚因不愿做官,各自云游四方去了。
“我這么和你說,無非就是十八個禿驢占盡了天時地利,弄了一出拯救陛下的狗血情節而已。”斐行儉一臉無所謂,眼睛里盡是瞧不起,“傅奕也算是生不逢時,七十多歲的人,還和一群和尚過不去。我要是傅奕,早都一把火燒了顯宗將軍的宅子,直接弄死。”
“老哥哥,我聽我爹說過,你這人就是一條抓不住的泥鰍。”程懷亮突然坐起來,“斐均叔叔交給我的奏本沒有署名,是一份你匿名的奏本。你和我說實話,這是你寫的吧?”
斐行儉也坐了起來,“何以評斷是我寫的?”
“虞世南離世的時候,你還吹牛逼說,如果不是精美的筆和墨,褚遂良還不曾經常寫。不選擇筆、墨的好壞而能寫得機靈敏捷的,只有你和虞世南而已。就你那一手隸書和草書,足矣開宗立派了……”程懷亮鄙夷的掃了一眼斐行儉,“你以為斐俊叔叔為何不上交陛下而是給了我?”
“為何?”
“交上去,陛下怎么會看不出來呢?”程懷亮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想走傅奕的路子?”
“差不多吧。”斐行儉唉聲連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大家都信佛了。生病了信佛、斷腿了信佛、生不出孩子也信佛。信佛不是不可以,可到了最后,這群禿驢居然悶聲不響的成了狗大戶,這就是他們的不對了。傅奕連年上疏,我都仔細的研究過,我覺得傅奕沒錯。”
“子承父業。”程懷亮沒由來的說道,“傅奕有個兒子叫傅恒吧?據說深得傅奕真傳,魏徽幾次要挖墻角,讓傅恒去做御史言官,這混蛋愣是沒同意。”
“抽空我帶你拜會一下傅奕。只要是不信佛,他都歡迎。”斐行儉隨后笑了笑,“我聽張海堂說你是西華**師的關門弟子,你要說去了,傅奕都得把你當成座上賓。”
“那就抽空拜會一下,咱們先去會昌寺會會這些和尚。”
到了會昌寺,程懷亮和斐行儉下了牛車,李長思和房遺愛兩個人,帶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人已經等待多時。
相互介紹之后,才知道年輕人就是傅奕的兒子傅恒,傅奕歲數大了,經不起折騰。
只要有人想找和尚的麻煩,都是傅家志同道合的人,這點在傅恒的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幾句話之后,四個人都打的火熱,再加上傅恒認識斐行儉,更是不亦說乎。
程風這時候也來了,六套道袍拿出來,“小公爺,道袍準備好了。”
“大家都換上。”程懷亮也不解釋,自己先套上道袍,隨后找程風要來匕首,直接遞給房遺愛,“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房遺愛的臉一陣難看,高陽公主就總來這里禮佛,有時候還徹夜不歸,房遺愛苦無證據,在加上性格懦弱,對高陽公主一陣沒辦法。
房遺愛是誰?閃閃發光的綠巨人。
后世的學者曾經研究過高陽公主這個人,也研究過房遺愛,歸根結底一句話:一個巴掌拍不響。
出軌這種事,就算高陽公主不主動,辯機和尚也會主動,在當時,高陽公主就是那種禍國殃民的主。更何況,高陽公主出軌,應該是在結婚前就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房遺愛在聽到程懷亮的話之后,一咬牙,接過匕首,但很快又遞給了程懷亮,“我想用棍子。”
程懷亮一笑,“隨意,想弄死就弄死,小爺給你兜著。一百貫錢的事兒。”
“懷亮,怎么干?”
傅恒和斐行儉摩拳擦掌的,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沖進會昌寺。
“道士揍和尚沒毛病吧?”
“沒毛病。”
“那還等什么?沖進去揍他們啊。”
程懷亮說完,還特意交代程風,“房俊體弱,你多幫襯點,房俊對誰狠你就對誰狠,打斷他第三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