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麟能夠這般關心自己的父親,臉上雖有急色,卻并未驚慌失措,張威遠心中倍感欣慰。
“蔡金交給你爹十萬兩銀子,讓你爹暫未保管,你爹收下了!現在蔡金被撲蝶郎羈押,恐怕這事有些麻煩。”對于張麟,張威遠也沒有瞞著,直接將事情經過簡單敘述了一下,也算是將張麟當做張家能夠做主之人了。
“我爹收了蔡金的賄賂?”張麟下意識的問出這么一句來,不過隨后他就搖起頭來,自我否定道:“我爹那樣子也不是那種收人錢財的人,況且他也沒什么地方能夠讓蔡金給他送禮的。”
張威遠聽他前半句,還感覺張麟挺了解他父親的,可是后半句一聽完,張威遠都想一巴掌往張麟腦袋上扇去。
什么叫做沒什么地方值得人送禮的?
他張翰墨就算再不堪,只有有他在一天,他張翰墨就值得人燒冷灶!
“呸!被這小子給氣糊涂了!”張威遠心中暗罵一聲,不知不覺就被張麟把想法給帶偏了!
“你爹自然不會收受蔡金的賄賂,不過蔡金卻是說這些銀子是他想要在盛京城里買宅子的錢,暫時交由你爹保管!你爹自然會幫忙了!不過現在蔡金落到撲蝶郎手中,這種事情恐怕會變成蔡金自保的手段。”
“他想拖咱家下水?”張麟看向張威遠問道。
張威遠稍微滿意的點了下頭,說道:“你爺爺好歹也是這盛京城里舉足輕重的人物,皇上都需要賣我幾分薄面,蔡金要是真犯了大事,他不拖咱家下水,給他爭取一分生機,那就是圣人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張麟贊同的點了點頭,死道友不死貧道,不就是說的這個理嗎?
“對了,爺爺,撲蝶郎是什么人?”
“撲蝶郎。”張威遠微微沉吟了一下,語氣很凝重的說道:“他們是先皇養的最血腥的爪牙!”
“嗯?”張麟有些疑惑的看向張威遠。
“大梁境內布滿諜子,那些隱藏至深的諜子,一般都不會暴露自己身份,只做些傳遞消息的勾當!必要時,才會行殺人之事!不過撲蝶郎卻不一樣,他們也干諜子的勾當,卻是最兇狠的殺手,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都是由他們處理的。”
“差不多就是死士的那種感覺唄?”張麟接著話頭問道。
張威遠稍微想了一下,便點了一下頭,自家孫兒說的這話,也有幾分道理。
“壞了!”
張麟突然叫喊出聲來,張威遠和張德福被他這一聲叫喊給驚了一下,卻不知道他為何會這么說。
“德爺爺,蔡金當日運來的東西是不是還在府中?”
張麟這話一出,張德福臉色急變,張威遠也臉色難堪起來。
蔡金若是早早就想好了后手,那么他那日運進來的東西,便不是什么好物件!尤其是在他已經坑了一把張翰墨的情況下!
“德爺爺,你快帶我去看!”看到張德福的臉色變化,張麟立馬催促起來。
張德福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多話,邁開雙腿就在前方引路起來。
張家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