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張麟開口說沒有想法,或者沒有想好,張德福就能按照他的想法干,能夠幫張麟把這事情給抹平了。
“當然!既然那些小人想要在背后玩些小手段,那么我就要看看他們能不能扛住涉及軍政要務的罪責!”
“嗯?”張德福眉頭直接皺了起來,張麟所說的軍政要務,他們這里根本就沒有,扣帽子也得有東西才能扣啊!莫須有的罪名,捏造是能夠捏造,可干那種事情的人,都是千古妄臣,他張家絕對不能干出這種事情來!
“小少爺,這種事情可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此事萬萬不可!”涉及到整個張家,張德福對張麟的稱謂都變了。
張麟也感受到了張德福的情緒變化,他率先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后在張德福耳邊附耳細語。
張德福神色一直在變,幾十年的心性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當真?”張麟說完小一會后,張德福才對張麟無比認真的問道。
“德爺爺,我自然不會騙你!不過能不能成,我就不太敢確定了!但我很有把握!”張麟嘴上這么說著,臉上的神色卻不是這種狀態。
張德福深吸一口氣,雙手抱拳,對著張麟拜了下去。
張麟一驚,趕緊讓開,伸手去扶張德福,口中說道:“德爺爺,您這是干什么?”
“老頭子替千千萬萬的將士謝過小少爺了!”
“別別別!德爺爺,您這是要折煞我啊!我還想多吃幾年飯呢!要是被爺爺知道,我又得挨板子了!”
聽到張麟的話,張德福大笑起來,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
張麟把所有的想法都同張威遠細細說完,張威遠表面上保持著鎮定,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卻是輕輕顫抖起來。
“你說的那什么酒精,已經做出來了?”
張麟點點頭,本來他不想這么早就將酒精這種能夠當作底牌的東西給拋出去,不過既然有些人想要在張家多事之秋的關頭,弄點小動作,那就不要怪他給他們一擊重拳,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知道什么叫疼!
張威遠呼吸重了幾分,本以為這樁事情需要許久的時間才能成型,也可能他閉眼之前都看不到,但人就得有個念想!
能夠讓那些走上沙場的士卒多上幾分生還的希望,是每個將領打心底里希望的!常言道,慈不掌兵,可又有多少人見過領兵在將領偷偷躲在無人之地喝的個伶仃大醉!
張麟很平靜的點點頭。
張威遠猛的大笑起來,一拍桌子,大喊道:“堇飴丫頭,筆墨候著。”
唐堇飴忙忙應著,卻是狠狠的瞪了張麟一眼,老人家最忌大喜大悲,張麟身為孫子,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嗎?
張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唐堇飴,他什么都沒有干,為什么這丫頭會瞪他?
唐堇飴將墨汁磨好,還未來得及放下手中的墨錠,一只毛筆就直接沾到墨汁里,唐堇飴看到張威遠這么性急的樣子,突然有些想笑。
嘴角的那點笑意,還沒有來得及露出來,她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無他!張麟還在這里!
想到這里,唐堇飴又將美目瞪了張麟一眼。
張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