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德不情愿的頷首。
勞勃大搖其頭,“算了,你個榆木腦袋,說什么都不會有改變的,讓我們離開這里,去樂呵樂呵。”
兩人離開的步伐分外輕快,勞勃覺著有人推著他離開。
......
接風的宴席從下午便開始了,晚上的正餐則顯示了主人的鄭重。
勞勃討厭正餐之前,貴族、領主以及封臣們進場唱名的過程。
很早以前,當他還只是個不起眼的養子時,非常喜歡冗長的儀式的,因為在餐廳的角落,屬于他的位置,不但能夠大膽的欣賞貴女們婀娜的身姿,放肆飲用平日里難得的美酒更能夠到處打聽大人物們的奇聞異事。
每每有這樣的場合,都像過節一樣。
直到身份地位漸高,坐到至尊之位上,他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以前的樂趣不再。
他配合能夠把人悶死的女人一起步入餐廳。眾人起立鞠躬。他還必須擺出威嚴又不失和藹的微笑。嘆了口氣,勞勃憐憫辛勞的自己。七神在上,如果知道所謂的國王過著這樣的生活,打死他都不會干這份差事。
再看蘭尼斯特女人,莊重典雅,舉手投足間,有說不出的貴氣,同她相比,自己這個國王反倒像是個鄉下來的土豪。
勞勃壓制自己的怒氣。
他最近越來越無法忍受繁復的禮儀,以及這種繁復的代表,他的王后。
“親愛的,該你說些什么了。”,女人用假惺惺的,做作到讓人作嘔的親切語氣同他說話。
她身上的每一塊地方,甚至是每一根汗毛都把她表現的愈發的高貴。
“呸!”,勞勃明智的沒有把最想說的字吐出來。
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整個餐廳。
他注意到奈德比他還要不習慣這種場合。
那個傻瓜穿著得體,舉止比他要優雅不少。不過這個家伙眼睛沒處擱置的模樣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就好像被關在籠子里的狼。
他注意到凱特琳,徒利家的長女,也是奈德的老婆,正向她的丈夫投去鼓勵的眼神。
勞勃差點笑場,奈德這家伙,平日里不茍言笑,一副完美騎士的模樣,結果要女人來打氣,真不知道這把年紀是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小家伙們似乎比大人更加規范。
喬佛里同珊莎在一起。好一個標致的美人,繼承了徒利家的紅發,纖細的身體,漂亮的顴骨,同這個臭小子簡直是天生的一對。
史塔克家的阿雅長著一張長臉,簡直是奈德的翻版,同托曼很談得來的樣子。他幾乎看到了托曼跟在阿雅身后到處亂跑的模樣。
彌塞拉同奈德的長子倒是情投意合。傻小子沒有他父親的陰沉,看來是受到他老媽血統的影響。倒是彌塞拉過分靦腆了些,繼承自己血統的女兒應該更加奔放些才好。
勞勃在人群中搜尋,看到了帶著金色海怪家徽的小伙子。
他不禁搖頭,巴隆是個頑固強悍的老頭,一如鐵民們整體的風格,這個兒子真不像他的。
繼續搜尋,沒有看到奈德的私生子。他相信如果看到一定不會錯過。小家伙幾乎同奈德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沒有找到私生子,勞勃感覺晚上的樂趣少了大半。
他沮喪的嘆了口氣,發現大家正看著自己。
“好吧,美酒佳釀,誰還想聽什勞子國王的長篇大論!都給老子吃起來喝起來,音樂呢?該死的樂隊在那哪里?趁著老子沒用鞭子抽你們屁股,快給我奏樂!”,他看到王后的臉,像是便秘了好幾個月的模樣,不由得心花怒放。
“尊敬的陛下,這不符合今天的程序...”,渾身金色的弒君者走上來,被勞勃推了個趔趄。
“切!老子是國王,規矩由我定下。我做什么都符合程序。”,他挑釁的揚起頭,盯著弒君者。詹姆.蘭尼斯特很不情愿的低垂下眼睛。
“呸,沒卵用的家伙。”,他因為看到弒君者肩頭微微的顫動而愈發高興,“今天把該死的禮節都放下,我們要盡情的慶祝。有誰跟老子一起來跳舞?奈德,快叫幾個娘們上來...”
蘭尼斯特們陸續離開,會場氣氛漸趨熱烈,勞勃總算可以真正的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