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世界的駿馬不需要鐵椅子。”,他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抿起嘴唇是為了不讓怒吼嚇著他的月亮和星辰。
“預言說,駿馬將行至世界的盡頭。”,她溫柔道。
“世界的盡頭是黑色的咸海。”,他的怒氣正在胸中積聚,“沒有馬可以穿越毒水。”
“自由貿易都市有上千條船。”,丹妮又在重復,他很討厭她的嘮叨,“它們就像生了幾百只腳的木馬,能夠乘風展翼,橫躍毒水。”
“女人,不要再說了!”,他生氣的拍開那雙小手。美麗的紫色眼睛紅了起來,她沒有哭而是努力的微笑,她的假笑很難看。
他有些自責。
她是他的月亮和星辰,她將會為他誕下騎著世界的駿馬,他應該給予她更多的回報,而不是讓她傷心。
“卡拉薩會向東,越過紅色荒原,一直到陰影之地。”,這是他第一次同人講自己的夢想,多少年來從未向人傾吐,“從長滿鬼草的陰影之地轉向南方,直達玉海,征服亞夏。”
丹妮的反應讓她失望。
她對他的宏偉計劃一竅不通。
她不知道他的夢想是多么的偉大。
從沒有哪個卡奧曾經有他的夢想,更沒有控制過那么廣闊的區域。他不告訴別人,是怕他們被嚇著,被他那宏偉壯麗的夢想所震懾,可是維斯洛特的女人,他的妻子不明白。她太看重七國,那個日落之地的蠻荒國度。她甚至把七國同多斯拉克相提并論。
多么可悲。
不過女人就是如此,她們往往對于某些謊言信以為真,而忽略真正的廣闊和莊嚴。如果是她的哥哥,韋賽里斯,那個男人一定會明白他。
那個男人怎樣想?
也希望他的卡拉薩派人去日落之地嗎?
卓戈拒絕了女人和解的雙手,“我去狩獵赫拉卡,運氣好的話,晚上你就能看到我拖著白獅的尸體。全卡拉薩都會知道,我是為了你去冒險,殺死赫拉卡的榮耀將會屬于你。”,這是他最大限度的讓步,希望她忘掉七國。
離開帳篷,跨上馬,韋賽里斯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腦海里。
他搖頭把煩惱拋開,等到韋賽里斯來找他,再向他訴說自己的夢想。
那個男人很厲害。
他一定會贊同他的。
日落之地就交給兒子去征服,到時候丹妮會高興。
......
腿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無毛人為他清理了傷口,并用烈酒消毒。
他很興奮。
赫拉卡可不是一般的獵物,它們敏捷、強壯且極具殺傷力。
剛才那場搏殺,堪比他參加過的最驚險的戰斗。它的爪子鋒利無比,不管是人類還是馬匹,被爪子劃過必然是腸穿肚爛。它的怒吼聲驚人,且擁有壓服戰馬的作用。胯下的紅色駿馬,是馬匹中的王者,可還是為赫拉卡的吼叫聲所攝,動作慢了半拍,獅爪輕易的割破綁腿,只是輕輕一劃,他便血流如注。
赫拉卡的滿嘴尖牙更是可怕。
他以前親眼見到過,父親的血盟衛連人帶馬被咬斷的事實。
每一次狩獵赫拉卡都是一次生死的考驗,比戰爭更讓人膽寒。
他和他的血盟衛是多斯拉克上最勇猛的戰士。他們用默契的配合,奮不顧死的勇氣以及高超的技巧戰勝了這頭赫拉卡。
四把亞拉克彎刀分別插入它的脖子,兩肋還有后腰。赫拉卡垂死的掙扎才是真正的噩夢,他被劃傷了小腿,科霍羅的馬開了膛,柯索傷了肩膀,哈戈則是被那畜生撞飛出去。幸好發狂的野獸沒能支持太長時間,不然他以及他的血盟衛就要全軍覆沒了。
戰斗越危險,勝利的果實也越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