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召集了所有的蘭尼斯特以及拜拉席恩侍衛。他和母親在一眾人等的簇擁下在王座前擺開架勢等待。
首相塔的情報穿梭不斷的被送進來。
喬佛里頭一次知道,原來母親有那么完備的情報系統。
他從薇爾莉特和西格那里都聽說過情報與戰爭的重要性,祈禱史塔克家不要有相似的情報機構,不然他們的勝算要小得多。
雖然軍士環繞,自己也是全副武裝,他的自信可比在明月山脈時小很多。
這里沒有西格,對手又是輔助父親奪取王位的北境守護,據說北境的戰士精銳無比,同等裝備下,一個北境士兵能夠抵擋十個七國的武士。喬佛里對于這樣的描述一向嗤之以鼻,再厲害的劍士,哪怕是龍騎士再生,也不可能憑借一人之力單獨對戰十人,更別說區區北方的士兵面對十倍的七國武士,肯定要被砍成肉泥。話雖如此,他卻不敢真的小看北方的戰士,至少能夠以一敵二吧,他不安的想著,蘭尼斯特家的武士雖多,但是他們的數量真的能夠超過對方兩倍嗎?萬一在短兵相接中失敗又該如何?
他有自信能夠在戰斗中殺出一條血路。但是除了母親外,還有彌賽拉以及托曼,他有能力帶著所有人全身而退嗎?
他愈加的懷念薇爾莉特了,要是她在,他也不至于那么被動,要是西格在場,就可以宣稱戰斗的勝利了吧。
“恭迎安達爾、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國王,七國的統治者暨全境守護者,拜拉席恩家族與蘭尼斯特家族的喬弗里一世陛下。”御前總管朗聲唱誦。
怎么回事?他能夠理解拜拉席恩家族的喬佛里一世,為什么還要加上蘭尼斯特家族?
艾德.史塔克公爵帶著重臣們以及一大群士兵向他走來。
喬佛里雖然有心理準備還是不免緊張。
該死的鐵王座愈發的不舒服。他手握劍柄,卻為別的事情煩惱。
鐵王座上到處都是劍刃和尖刺,他很擔心衣服上的布料被劃壞。隨即搖頭苦笑,都什么時候了還開小差,這種樣子被人宰了也不冤枉。
三名御林鐵衛攔在史塔克公爵面前。以弧形陣守衛在王座底部。他們全副武裝,披掛整齊,長長的白色披風在身后抖擻,閃亮的盾牌綁在左臂。
他斜眼看了看母親。
她今天一襲絲質長袍,衣邊繡了密爾蕾絲。手上帶了知更鳥蛋大小的翡翠戒指,頭上放著金色頭環。
他確認獵狗的位置。桑鐸全副武裝,煙灰色的鎧甲和猙獰的狗頭頭盔讓他看上去危險有猙獰。左臂夾著他的頭盔,昂然站立。
史塔克公爵除了他那穿戴鎖甲和灰白披風的北方侍衛外,大批金袍子守衛也全副武裝的在列,一絲異樣在心頭升起,喬佛里為了掩飾臉上的表情而低下頭去。
公爵等人在御林鐵衛跟前站定。
他的目光同母親相對,得到鼓勵后站立起來,“我命令御前會議全速準備加冕儀式。”,他宣布,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實,“我希望在兩周內完成加冕。今天就要接受重臣的宣誓效忠。”,他加重語氣,用凌厲的目光盯住史塔克公爵。
雖然知道很渺茫,他還是希望公爵能夠懸崖勒馬。
他不愿意看到艾利婭的父親卷入叛亂中,雖然這個人道貌岸然,但是揭穿他的后果,以及女孩們哭泣的面孔讓他不敢去想象。
史塔克公爵神色復雜的看著他,“瓦里斯大人,有勞您將這封信拿給蘭尼斯特家的夫人。”,公爵措辭奇怪,他無視喬佛里直接同他母親交涉。
喬佛里漲紅了臉,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