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凌冽的清晨讓人聯想到冬季。
席恩.葛雷喬伊努力的讓笑容再次回到臉上。
他還記得上一個冬天,雖然那時候他很小。
凍斃的尸體、徹骨的寒冷以及派克城內的人心惶惶,可以說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他發過誓,以后永遠維持笑容的。
他不禁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恥。
呼出一口白氣,為已經能夠見到這種現象而震驚。
凜冬將至,這似乎不再是格言。
他很快恢復過來,雙手痛擊雙頰,刺痛讓他拾起忘卻的勇氣。
“你在干什么?某種能夠打動風月女的花招嗎?”,羅伯在身后問。
他吐了口氣,“嗯,打動女人心的招式可比劍術更加巧妙,堪稱藝術。”,回頭面對羅伯,“可惜你再也用不上了,因為你是羅伯城主,必須有城主的樣子。”
兩人并肩立于城頭,看著卡史塔克家族從卡霍城帶來的三百騎兵以及近兩千步兵在凜冬城前集結。
士兵們的矛尖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冷光。
走在最前面的儀典禮官,敲著體型巨大的戰鼓,“咚...咚...咚”,震懾靈魂的節奏下,軍隊緩緩移動著。
“為什么城主不可以?我號令凜冬城,風月地的姑娘們莫不敢不從。”,羅伯努力擺出大人的姿勢,還是顯得稚嫩。
“沒人告訴你要多留些胡子嗎?現在就好像小孩子過家家。”,羅伯瞬間沮喪起來。哈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整體還不錯,只不過把城主的威嚴用在討論風月地的事情上,實在是不合適。”
席恩在羅伯羨慕的注視下,拿出魯溫師傅的青銅望遠鏡,仔細觀察漸漸走進的軍隊。
瑞卡德伯爵親自領軍,他帶上了兒子哈利昂、艾德和托輪。父子四人頂盔摜甲,騎在高大的戰馬上,周圍深邃的黑底白日旗幟招展蔽日。
據說他們體內留著史塔克族人的血液。這個家族的歷史一直可以追溯到數百年前。
但是從外表看,他們一點都不像史塔克家的人。
個個生的極高極壯,神情銳利滿是殺氣。相比北境守護的領主,他們更像是野人,臉上蓄著胡須,長發過肩,用熊、海豹或者狼的皮做成披風。如果是在絕境長城附近出現一定會引來守夜人的攻擊。
“這是最后一批軍隊了。”,羅伯不無感慨道。他的神情復雜。“以前擔心的問題都出現了,避冬市鎮人滿為患,道路難行。士兵、他們的輜重,以及補給的車輛擁塞在一起,光是靠我們的人力根本管不過來。”
“問題可不光這些。”,席恩同他一起嘆氣,他被賦予的職責可是維持避冬鎮的秩序,“昨天波頓大人的手下在酒館殺了賽文大人的一位部署。今天凌晨,據說又有某位大人的侍從砍了一位農婦的頭顱。這種事情處理不好可是會鬧大的,可惜諸位大人們并不體諒我們,非得為肇事的家伙爭取最大利益。”
“呼...”,羅伯嘆氣,“小布蘭也不讓人省心,一見到我就纏著要來城外看看。”,兩人相視后一同嘆氣,陽光被烏云遮蔽,天氣好像更冷了。
“對了,今天中午和晚上要分別宴請葛洛佛家族和恐怖堡的那位大人,可別把家徽和人名搞錯了。”,羅伯輕描淡寫的說。
席恩皺起眉頭,“大人,同各路諸侯吃飯增進感情的事情不是應該由城主你來做的嗎?”,他不確定的向四周看看,“為...為什么連我也要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