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恍若隔世。
勞伯叔叔不在人世,父親被視做叛國賊,國內三王各據一方,三叉戟河岸的戰果炙熱,君臨城中擠滿了難民。再也沒有條件和心情舉辦那么盛大的比武大會了。
“你覺得太后會出席嗎?”,珊莎怯生生的問道。她裝出希望太后在場的樣子,實際上因為太后目光過分銳利的緣故,她真實的期望正好相反。
“恐怕不會,小姐”,亞歷斯爵士是真心為她遺憾,“重臣們正在開會,說是有要緊事。”,爵士壓低聲音說道。“泰溫大人率兵朝赫侖堡前進,不愿遵照太后的命令行軍至此。”
一隊紅披風巡邏經過,兩人噤聲。
雖然覺得對不起彌賽拉,似乎也不應該期望小喬被趕下臺,她還是期望泰溫大人的異常舉動是被羅伯逼迫所至。
......
城堡的外庭筑起了看臺和競技場。
國模嘛,只能用小的可憐來形容。
更讓人沮喪的是,前來觀賞的人群只是稀稀落落的坐了半滿。
觀眾多半是金袍子的都城守備隊或者紅披風的蘭尼斯特衛士。在場的貴族男女更是極少數。僅有的幾個還是被強留在宮中的,臉如死灰的蓋爾斯.羅斯比伯爵,他一邊就著粉紅色的絲巾咳著沒完,也不知道是演技或者真的并請如此。坦妲伯爵夫人被兩個女兒扶持著,文靜但遲鈍的羅麗絲和毒舌的法里斯。黑皮膚的賈拉巴.索爾是被放逐之身,除了紅堡已無處可去。艾彌珊德小姐還只能躺在奶媽的膝蓋上。據說她不久就要嫁給蘭尼斯特的某位公子,如此她的封地才好轉交出去。
小喬坐在一頂深紅色天蓬的陰影里,一只腳隨便的橋在雕花的木椅扶手上。光看模樣就知道,他很不習慣這樣的姿勢,至于為什么要這樣做,珊莎可是心知肚明。
彌賽拉公主和托曼王子坐在他后面,獵狗則站在皇家包廂后方守衛。他雙手按著劍柄,審批御林鐵衛雪白色的披風,用鑲嵌珠寶的別針系在肩頭。白披風同他棕色的粗布外衣和鑲釘背心極不相稱。“珊莎小姐到!”,見到她,獵狗簡短但洪亮的宣布。
他的聲音像是鋸木頭,半邊燒傷的臉不住的扭曲。
彌賽拉看到她,興奮的跳了起來,向她揮手,“坐到我身邊來!”
“珊莎,你聽說了嗎?今天我要下場比試哦。”,托曼不過十歲,看到他不禁讓她想起弟弟布蘭,兩人同年,但布蘭此刻在凜冬城,半身不遂。
雖說在君臨并無性命之憂,珊莎還是希望勇任何代價,換取同布蘭重聚的機會。“我為您對手的性命擔心。”,她莊重的說,引得小托曼笑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