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羅伯說,“羅賓爵士,讓他報餐一頓,換上干凈的衣物,明天天明就出發。”
“遵命,陛下。”羅賓.萊格爵士答應。
“會議到此為止。”,羅伯轉身離去,灰風緊隨其后,在場的諸侯紛紛屈膝下跪,奧利法.佛雷快步跑到前面開門。凱特琳示意勞伯跟隨后,同她弟弟一起跟了出去。勞伯吊在三人不遠處,他對于屈膝下跪以及當人侍從之類的事情并不反感,事實上比起身在鐵王座時期,他現在可是自由的很,也沒有各種鳥事煩他。打獵、喝酒這種以前借以逃避現實的嗜好突然就不見了,體內反而有種讓人難以言喻的空虛,因此他很希望能夠在體面的狀態下為人多做些事情,不為別的,只是打發時間。
“你表現的很好。”大廳的走廊上,史塔克夫人迫不及待的擁抱自己的兒子,“但是放狼嚇唬人不是國君應有的舉動,倒像是小孩子的把戲。”
小國王撓撓灰風的耳根,巨狼溫順的坐了下來,“母親,你沒見剛才的表情?”他微笑著問。
“我只看到卡斯塔克大人離開了。”,很顯然史塔克夫人并非阿諛奉承之輩,也許幾年以后這招會對小國王失效,不過現在嘛,國王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
“我也看到了。”羅伯雙手摘下王冠。勞伯雖然沒有親自掂量過,不過看架勢這個王冠不必雙手劍輕上多少。“把它拿回臥室去。”,國王輕易的把王冠丟給侍從,繼續回到談話中來。
三人有意等侍從離開,他們似乎瞥了勞伯一眼,不過勞伯站得離開很遠,又做出欣賞奔流程走廊上石頭雕刻的樣子,三人沒有再理睬他。他們不知道的是,勞伯感覺敏銳,隔了十步左右的距離,還是能夠聽清他們的喘息聲。
“我敢打賭,今天在場的人,有許多同卡史塔克大人看法相同。”艾德慕在一邊插嘴,“如今蘭尼斯特軍像瘟疫般四散在父親的領土各處,燒殺劫掠,無惡不作,怎么可以和談?我再重申一次,應該立刻進軍赫倫堡。”
勞伯撇了撇嘴,艾德慕果然只是虛有其表。
“我們的兵力不夠。”羅伯怏怏不樂。
艾德慕堅持道:“難道我們坐守城中,士兵就會增加嗎?我們的部隊正在日益削弱。”
“這可是你的責任。”凱特琳斥責弟弟。勞伯也清楚其中的關節,當初正是由于艾德慕的堅持,羅伯才同意讓河間諸侯在他的加冕日后離開奔流城,回去防守個子的領土。馬柯.派柏爵士和卡列爾.凡斯伯爵率先離開。杰諾斯.布雷肯伯爵緊隨其后,臨走時發誓要奪回燒成廢墟的家堡并安葬死者。眼下,連杰森.梅利斯特伯爵也暗示要返回海疆城。諸神保佑,該城可是連戰爭的邊都沒有擦到。
“你不可能要求河間諸侯枯坐城中無所事事吧。他們都是有自己領土的大人物,有自己的領民和領土需要守衛。”,艾德慕辯解道,“但卡史塔克大人是北方人,他若離開對我們的震動極大。”
“我會同他談的。”羅伯說,“他的兩個兒子戰士囈語森林,他不愿同殺子仇人和談。誰又能怪他?…換做是我…”,小國王的話哽在咽喉,似乎觸動了他的情緒。
“死再多人,也無法讓你父親和瑞卡德大人的兒子們起死回生。”凱特琳說,“我們必須和談,你若是還夠聰明,應該多給對方些甜頭。”
“再給甜頭,我會噎死的。”,小國王憤怒道,他胡須的顏色似乎比頭發還要紅。他是最近才開始留胡子的,似乎想要讓自己看上去更威猛些。勞伯能夠理解這小子,當他還是十五歲的年紀時,才不會管其它的,對于復仇的渴望能夠蒙蔽一切。他以為這次的和談條件,已經是小羅伯的最大讓步,實際上小伙子更傾向于戰爭而不是和談。
“瑟曦.蘭尼斯特絕不會同意用你的兩個妹妹換她的兩個表親。你很清楚,她要的是她弟弟。”,凱特琳又在苦口婆心。勞伯搖頭,他都快聽不下去了。
“我不能釋放弒君者,就算我想放他,也放不了。我的諸侯們絕不會同意。”,羅伯斬釘截鐵道,勞伯同意他的意見,如果現在宣布釋放弒君者,卡斯塔克等人說不定當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