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諸侯擁護你登基為王。”,史塔克夫人繼續堅持。
“也可以奪走我的王位。”,小國王毫不讓步。
“加入你的王冠能夠換回艾麗婭和珊莎的平安回歸,那真是謝天謝地。想想看,你手下多少人想要把弒君者就地正法,萬一他在獄中有個三長兩短,別人一定認為…”
“…他是罪有應得。”,羅伯堅持道,憤怒在他身上已經溢于言表。凱特琳夫人跟前的不再是兒子羅伯,而是國王羅伯。勞伯很好奇這樣的感受,并嘗試想象喬佛里在面前當面頂撞的感覺。他搖搖頭,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他根本想不出來。
“你妹妹呢?”做母親的尖著嗓子反問,“她們也是罪有應得?我向你保證,倘若弟弟出了意外,瑟曦必然會血債血償。”
“蘭尼斯特不會死。”,羅伯賭氣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同他交流。他有食物、水還有趕緊的稻草床,照說他沒有資格享用這些。但是我絕不放他離開,即便是為了艾麗婭和珊莎也不行。”
凱特琳畏懼的抬著頭,盯著小國王。羅伯俯視著自己的母親。勞伯在一邊為兩人難過,他能夠理解凱特琳的立場,更明白小羅伯的難處,并且知道,這是個無解的矛盾。
史塔克夫人后退了一步,從老遠就能感受到她的哀傷,“你怕與詹姆.蘭尼斯特在戰場上相遇,是不是?”
冰原狼咆哮起來,仿佛察覺了羅伯的怒氣。艾德慕在一旁連忙出手,兄弟似得拍了拍凱特琳的肩膀,“凱特,別這樣,這孩子做的沒錯。”
“不準叫我孩子!”,羅伯把滿腔的怒氣發在可憐的艾德慕身上,天知道他只是想幫忙解圍。“我即將成年,而且我是國王…爵士先生,我是你的國王。在此我鄭重申明,我不怕詹姆.蘭尼斯特。我既然打敗過他一次,再來一次也無不可。只是…”,他拔開遮住眼睛的頭發,搖了搖頭,“我本想拿弒君者交換父親…可是…”
“…換回你妹妹就不行。”,凱特琳冰冷的低語,“你妹妹不夠重要,對不對?”
羅伯沒有回答,但他的眼里有受傷的神色。那是一雙徒利家族的眼睛,是凱特琳的遺傳。
“……”,凱特琳沉默不語,這一次沒人為她解圍。
“我會為妹妹們盡最大的努力。”羅伯強調,“只要瑟曦還有一絲理智,她就會接受我的條件。否則,我會讓她后悔自己的決定。”,他強行的結束了話題,果然很有奈德的風格,“母親,您真的不肯去孿河城居住?您應當遠離前線,同時多多了解費雷家的女兒們。等戰爭結束,便可以為我挑選妻子了。”
凱特琳顯然很受傷,“羅伯,你長這么大,中意瓦德大人的哪個女兒可以自己決定,用不著我幫忙。”,她的語氣顯得有氣無力。
“那您同席恩一起走吧。他明天動身,首先協助梅利斯特押送部分戰俘去海疆城,雖然搭船前往鐵群島。你也可以找條船,如果風向順遂,不出一月便能返回凜冬城。布蘭和瑞坑需要你。”,勞伯幾乎聽見了“我不需要你。”這句潛臺詞,這對于史塔克夫人一定是個巨大的打擊,他心想。
“你外公的時日無多。”凱特琳繼續,臉上顯出徒利家的執拗,“只要他還活在世上一天,我就要留在奔流城守著他。”
“我是國王,我可以命令你走。”,兒子的怒氣再次被激發。
“我再說一遍,我希望你把席恩留在身邊,派別人去派克島。”,母親不理兒子,兩人在各講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