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有兩倍于此的軍隊。”,藍禮的自豪和傲氣并非表面上那種,而是發自內心的,來自于骨子里的東西,“這僅僅還是我手下大部分的軍隊,梅斯.提利爾帶著一萬士兵留守高庭,另一支強大的隊伍替我看守風熄堡,不久多恩人也將帶著他們的軍力加入我方。還有,別忘了我哥哥斯坦尼斯,他擁有龍石島,同于狹海的諸侯。”
“忘了斯坦尼斯的恐怕是您吧。”,凱特琳一針見血的指出,不過她有意的低下頭,也許是覺得語氣過分尖銳的反應。
“您指的是…他的繼承權?”藍禮大笑,小的夸張又囂張,但意外的并不讓人討厭。勞伯就是厭惡他這點。明明那么囂張跋扈,人們總是愛他,真是沒轍。“就讓我直說吧,我的好夫人,斯坦尼斯要是當上國王那才叫真正的可怕。”,他用力揮動手臂來強化自己的意思,“不,他不適合當國王。人們尊敬他,畏懼他,但是沒人會喜歡他…沒有人。”對于這一點勞伯非常贊同,不由得點頭。
“可他仍舊是你的兄長。露骨你們兄弟爭奪鐵王座,斯坦尼斯大人更有全力申明他的要求和權利。”,凱特琳不帶表情的評論道。勞伯的看法是,標準的事不關己而已。
藍禮聳聳肩,“告訴我,我的老哥勞伯有什么權利要求鐵王座?”,他的語速很快,一反先前的慵懶和隨意,不等凱特琳回應就繼續說,“確實有人提出,拜拉席恩家族和坦格里安家族之間有血親關系,數百年前的聯姻,私生次子和老王的大女兒等等…除了學士,誰又在乎這些個?不,勞伯得到王座靠的是他的戰錘。”,藍禮伸出手臂,仿佛要掃過無邊無際的篝火。“你看看這些,數不清的軍隊,他們就是我權利的證明,和勞伯當年一樣,如果您兒子像他父親支持勞伯般支持我,他將發現我是個慷慨的人。我會樂于承認他的一切領地、頭銜和榮譽。只要他高興,盡可以永遠統治凜冬城。如果他有興趣,甚至能夠保留北境之王的稱號。”,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似乎是留給凱特琳思考的時間。勞伯注意到自己的弟弟不時的看向他,他當然不可能認出自己,那么藍禮為什么讓一個地位低下的騎士參與如此重要的談判呢?“他只需要向我臣服,承認我是他的主人。國王的稱呼不過就是一句話,而順從、忠誠、服務…這些才是我的目的…”,這一刻藍禮的目光完全對上了勞伯,或者說對上了德瑞克爵士,“您說是吧,只要做到著一些,沒有別的什么是不可以談的。”勞伯很想質問,他這樣對自己說是什么意思,不過他終究忍了下來。
“如果,他不愿把這些給您呢,大人?”,凱特琳用的是假設,但是她在對藍禮的稱呼上已經表明了立場。
“我要當國王,夫人,決不能容忍一個被肢解的王國。我說的不夠明白嗎?”,藍禮一直到現在才露出猙獰和不滿,他臉上似乎是長在上面的笑意也終于消失了,“三百年前,以為史塔克的王向龍王伊狄屈膝,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機會成功。這是明智之舉。您兒子為何就不能當個明白人呢?只要他投入我的賬下,便能抵定大局。我們…”,藍禮被打斷了,鐵鏈的嘎吱的噪音影響了他的宣告,更打破了他的氣勢。“怎么回事?”
城堡的閘門正被升起。院落的下方,一位戴著有翼頭盔的騎士猛力催促著他的坐騎。“有軍情稟報王上!”,騎士高喊,并且喊破了音。
藍禮從城垛口探出頭,“我就在這里,爵士。”
“陛下。”騎士慌忙回應并踢馬向前。他的動作很慌亂,差一點被馬鐙絆倒摔下馬來,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我…盡最大努力趕來…”,他因為喘氣而斷斷續續。可以看見他的戰馬是一批灰色的高大駿馬,成色相當不錯,可惜這批馬兒就要死了,馬嘴邊緣全是白沫,夾雜著血泡,這是戰馬累死的先兆。騎士顧不得顧忌他的愛馬,踉蹌的來到城垛下,“我…從風熄堡趕來,陛下…我們被包圍了。科塔耐爵士正同他們交戰..但是…”
“這…不可能,泰溫大人離開赫倫堡,我怎么會一無所知?”,藍禮用手拄著城頭,就差跳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勞伯忍不住狂笑,藍禮疑惑的回望他。想當年勞伯還年輕時,他們經常有類似的對話,勞伯總是嘲笑藍禮,而今天依舊如此,只是不知藍禮是否也有熟悉的感覺,“藍禮陛下,你難道還沒明白嗎?不是什么泰溫,而是斯坦尼斯!現在他一定自稱為斯坦尼斯國王,正包圍你的風熄堡,打算把它拿回去呢….哈哈哈…”
勞伯的狂笑中,藍禮國王臉色青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