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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地點是在一片點綴著灰白蘑菇和新伐樹樁的青綠草地上。
“我們來的最早,夫人。”,勞伯環顧四周,當他發現凱特琳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只好出言安撫。雖然這樣說可能不合規矩,勞伯還是認為,凱特琳比他的勞伯,那個什撈子的瑟曦要好上太多了,要是當初是他取了凱特琳,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煩心事兒。
他們騎行到樹樁之間,鼓勵與兩軍當中,哈里斯.莫蘭又把這句話重復了一遍,他真的喜歡說些沒用的事情,勞伯不由得對于北方人的用人標準產生了懷疑。
冰原狼的旗幟在長槍頂端飛舞雀躍。
從這里望不到大海,但是勞伯很清楚感覺到了海的存在,那一汪巨大的,潮濕的東西就在那邊,海風帶來了的腥味,還有那股濕熱的氣息都預示著他的所在。
濃重的鹽味從東方不斷被送來,勞伯甚至能夠聽到隱隱約約的海潮的聲音。
斯坦尼斯的人把樹木砍倒,以搭建攻城塔和投石機。十幾年一個輪回,勞伯不禁有些懷念,當初奈德解風熄堡之圍是否也在這里觀望過?那天,他的異性兄弟贏得了一次偉大的勝利,一次不流血的勝利。
不過,那一定是諸神犯了小錯,才讓事情如此順利的進展。勞伯總是以為,如果真的是神明在看顧那場戰爭,一定會讓這片土地血流成河才對。
另一邊,凱特琳似乎也陷入了回憶。她根本就是在馬上祈禱。“但愿諸神抱有,讓我們也能獲得同樣的成功。”凱特琳輕聲念誦道。
“這場戰爭同我們無關,夫人。”,文德爾.曼德勒爵士一臉看待瘋子的神情面對凱特琳,“還有,陛下一定不愿意您親身來冒險的。”
“我一直在冒險。”,史塔克夫人的語氣尖刻,平時他并不這樣,“你以為我想來這里嗎?爵士!”,夫人搖了搖頭,她一臉的疲憊和憤恨,“我屬于奔流城垂死的老父,屬于凜冬城的幼兒們。”她一臉即將哭出來的表情,讓人不由得想要擁抱憐愛,“羅伯派我來南方,替他發言,我就要實實在在的負起發言的責任。”勞伯終于意識到凱特琳想要做什么了,隨之他對她充滿了敬佩之情。
她竟然想要在斯坦尼斯和藍禮之間打造和平,這根本是不可能達成的任務。
越過細雨浸染的田野和多石崎嶇的山岡,風熄堡遙遙屹立于蒼天下,遮蔽了它身后的汪洋。淺灰色的巨石下,斯坦尼斯的軍隊看起來十分渺小和無助,活像是舉著旗幟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