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又為何而來?難道說史塔克家族已經把自己栓在了我弟弟的馬車上,是嗎?”,他的目光嚴厲,仿若對待敵人。馬上無法后退,凱特琳下意識的身體后仰。
勞伯及時來到史塔克夫人身邊,伸出手,攔在兩人之間。
“這位騎士,請注意你的身份。”,紅袍女說話的同時,亦催馬向前。
“哦,我還從未同巫女動過手,據說你們能瞬間置人于死地,要不我們來試試,是我的戰錘快還是你的法術快?”,勞伯成功的接過了斯坦尼斯憤怒的目光,不過他可是應付這位脾氣不好的小老弟幾十年了,自然不會示弱,用更加深邃的目光回望回去。
“謝謝您爵士,我想斯坦尼斯大人并非要對我不利。”,勞伯退后的時候依舊盯著斯坦尼斯,后者臉上訝異的神情表露無遺。相信老弟他怎樣都不會想到,同他對視的人不是什么爵士,根本就是他以為已經死了的老哥。勞伯就差哈哈大笑了,“在貴族和平民的共同擁戴下,我兒已經加冕為北境之王,他不會向任何人臣服,但愿意向所有人伸出友誼之手。”,史塔克夫人似乎還沒有放棄,雖然勞伯以為她是在白費功夫。
“國王沒有朋友。”斯坦尼斯直截了當的宣城,“只有臣民和敵人。”,勞伯心想,這才是你不被愛戴的原因,有怪的了誰?
“還有兄弟嘛。”,一個歡快的聲音從凱特琳身后傳來。眾人回頭去看,之見藍禮漂亮的母馬在樹樁之間悠閑的挑選路徑。勞伯那年輕的小老弟身穿綠天鵝絨上衣,披著鑲松鼠皮的綢緞披風,看起來光鮮無比。裝點著金玫瑰的王冠戴在他的頭上,前額處有一頭碧玉的雄鹿。他長長的黑發披散在王冠之下。他的劍鞘鑲點了無數磨工精巧的大塊黑鉆石,翡翠金項鏈掛在脖頸。
藍禮也選擇了一位女性來掌旗,不過身穿重甲的布雷妮掩蓋了面容和身段,不熟悉的人無從獲知掌旗手的性別。她的手中,十二尺的長槍上,黑色的寶冠雄鹿騰躍在金色的面底上,海上吹來的風劃出無垠的波紋。
“藍禮公爵。”,斯坦尼斯冷冷的問候,仿佛兩人并不熟悉,更沒有兄弟的感情在內。
“藍禮國王啦。這東西真的是你的旗幟,斯坦尼斯?”,藍禮俏皮的回應,總感覺他在嘲弄自己的哥哥。
斯坦尼斯皺起眉頭,“不然還有誰?”
藍禮慵懶的聳聳肩,“遠遠看見,我還不大確定呢。你到底打著誰的旗號?”
“我自己的。”,斯坦尼斯簡潔的回答。
“國王陛下的徽章乃是真神,光之王的烈焰紅心。”,紅袍女代他回答。
藍禮很好奇的打量著紅袍女,“我舉雙手贊成,如果咱們倆打同樣的旗幟,打起來一定會弄混。”
“仗還是別打的號。我們三方應該好好的研究如何對付共同的敵人,否則它要把我們大家全部摧毀。”,這個女人還沒有放棄,勞伯也算是對史塔克夫人有了新的認識,他不住的搖頭,可惜有時候現實不是光用堅韌和毅力就能挽回的。
斯坦尼斯審視凱特琳的面孔,沒有笑容,“按照律法,鐵王座屬于我。否認這點的都是我的敵人。”,勞伯差點就要吐口水,這家伙怎么就是學不乖呢?
“全國都在否認你啊!老哥。”,藍禮受不了似得搖頭又聳肩,“糟老頭子臨死前念叨著否認,未出生的嬰兒在媽媽肚子里否認,多恩人否定你,長城上的人也否定你。沒有人想讓你當他們的國王。真是太遺憾了。”,藍禮用絕不遺骸的表情,說出了遺憾的回應。
斯坦尼斯繃緊下巴,他的臉變得如同石刻一樣,“我曾發誓,只要你還戴著那頂叛逆的冠冕,就絕不和你打交道。我早該遵守誓言的。”
“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凱特琳在一邊尖銳的指出,“泰溫公爵率領兩萬大軍屯駐在赫倫堡,弒君者的餐補在金牙城重整旗鼓,凱巖城的陰影下,蘭尼斯特正在加緊編練新軍,同時瑟曦和她兒子還在君臨以及你們那寶貝的鐵椅子上。你們都自稱為王,眼下王國正在流血分崩,除了我兒子,難道就沒人愿意拔劍而出,捍衛王國嗎?”
凱特琳說的動情,談判場上海風吹拂,樹冠喧嘩。勞伯在心中嘆息,沒人會聽她的,哪怕她說的就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