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外。
億萬百姓和千萬大軍匯聚在一起，密密麻麻地簇擁著，光是看上一眼便覺得心驚膽戰。
主殿兩側的臺階上，每一層都站著一個威風凜凜的士兵，手里扛著十幾米的旗幟，大旗展開，隨風飄揚，被吹得呼呼作響。
似乎在應和著現場激動的氣氛。
人聲鼎沸，上億群眾沒有一個人閑著，全都在振臂高呼，齊聲吶喊，那氣勢像是要把天地都給掀翻。
“誓死守衛玄族！”
“誓死守衛玄族！”
“盡忠小公主！”
“盡忠小公主！”
臺階之上，風清水領著一眾將領，神情凝重，一字排開，像是雕塑一般站立著，一動不動。
第五劍皇顯得隨意一些，饒有興趣地看著眾人，仿佛這場面他也是第一次見。
林凡匆匆地走來，站在第五劍皇身邊，愁眉不展。
“怎么？凝香還沒醒？”
“醒了。”
“那你嘆什么氣？”
“唉……”
林凡看了第五劍皇一眼，欲言又止。這種事情就算和對方說，對方也解決不了，只會徒增自己的煩惱罷了。
他聳聳肩，勉強擠出一絲苦笑。
“沒什么。”
第五劍皇見林凡不想說，也懶得再追究下去。
他余光瞥到東門諾。
東門諾雙耳被削掉，樣子十分的古怪。雙目涌出的血已經凝固成黑色，看著便令人毛骨悚然。
他被兩個玄族士兵扣著雙手，壓跪在地上，一聲不吭，臉上看不到一絲的表情。
方才尖叫咆哮時候凄厲的模樣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他像是接受了這一切似的，沉聲靜氣。
他帶來的近萬天族士兵也被收繳了兵器，一個個整齊地跪著，雙手抱頭，也是噤若寒蟬。
“那家伙，沒事吧？”
第五劍皇沖東門諾努了努嘴，問林凡道。
林凡也瞥了一眼。
往日風流瀟灑，盛氣凌人的天族第一公子東門諾，現在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披頭散發，狼狽不堪，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著實讓人驚訝。
“沒事。剛才我給他看過，死不了。”
“那就好。”
第五劍皇呢喃一句，眼中卻閃過一絲擔憂。
“劍皇，你是在擔心天族的情況嗎？”林凡敏銳地察覺，這里的情況第五劍皇最為清楚，他若是擔憂說明事情恐怕鬧得有點大。
“是……不過凝香既然已經這么做了，說明她已經想好。墨沉之死若和東門諾有聯系，饒他一命已經便宜了他，擅自插手他族事務，這罪行無論怎么都沒法洗清。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對方是天族。”第五劍皇長嘆了一聲，掃了一眼氣勢磅礴的眾人，嘴角卻露出一絲微笑。“但這件事天族理虧在先，若是大舉進攻定會引起眾怒。所以，顧忌顏面和其他古族的看法，天族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所行動。可凝香廢了東門諾，天族絕不會善罷甘休，這段時間肯定手腳不干凈，想用小摩擦和小動作激怒玄族，不上當便可。但是以后……就不好說了……”
“那以后怎么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第五劍皇背著雙手，朗聲道。“我也會常來玄族，幫助凝香訓練士兵，至于其他的事情，也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
林凡輕輕地點了點頭，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玄族和天族的實力相差太過于懸殊，若是戰事一旦爆發，天族定是以摧枯拉朽之勢搗毀玄族，玄族不可能有還手之力。
雖然有第五劍皇幫助訓練士兵，還有風清水坐鎮，但對于天族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幸運的是，至少現在天族不會撕破臉面。
玄族還有時間。
“劍皇，今日之后我會去一趟神農族。”
林凡冷不丁地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