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對外說是意外墜河,但其實是那幾個小畜生...把沙袋綁在蒼介的腿上...再然后把蒼介推進河里...我在橋上面看得清清楚楚!他們笑著看蒼介在河里掙扎——”
說著,賴戶城又發出了悲痛的哭聲。
他拉扯著自己的頭發,眼珠血紅。
“什么?當時花澤他們做了這種事情嗎?”
賴戶城所說的話沖擊著秋山彩音的認知。
“哈哈哈哈!你也不知道吧!這個小鎮的人一直都是這樣的!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都是這樣的!”他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目光猙獰地轉向秋山彩音——
再然后目光軟化了。
因為他看見了北川寺正站在旁邊,正平靜地看著他。
賴戶城吸了一口氣,他整理了一遍思緒后繼續說道:“我是外地人,我的妻子是御川本地人...名字叫做雪子,在蒼介出生的時候,雪子難產死去了。”
“雪子在臨死之前把蒼介托付給我...從那天我就發誓,一定要讓蒼介好好兒成長...可是花澤家那些小畜生,當著我的面,把蒼介推進了水里。”
賴戶城目光怨恨:“那也是一個櫻花初綻放的日子...河水冰冷,腿部綁上沙袋的蒼介根本就無法掙扎上岸,而那幾個小畜生卻絲毫沒有理會這件事,只是站在岸邊,看著蒼介距離岸邊越來越遠,我沒能趕上,我沒能趕上啊——!”
咯咯咯...
賴戶城捏緊了自己的左手拳頭,緊緊地咬牙。
“那件事情發生后,花澤家、佐藤家那些該死的家伙...那些該死的畜生,在把我兒子害死之后,就只給了我一筆賠償款。”
“...花澤家...一直都是小鎮里面的大戶,房地產商,佐藤家...是鎮長家姓。”
秋山彩音嘴巴動了動。
聽了這話,北川寺眼中浮現出一抹了然之色。
有著花澤家與佐藤家兩家的力量,那個時候還沒有現在如此影響力的賴戶城明顯斗不過他們。
賴戶城捂住腦袋痛苦地說道:
“御川人在這件事情上集體選擇失明,沒有人愿意為我作證。他們想把一切都遺忘。”
“但我不能讓他們遺忘的,我不會讓他們遺忘的...我絕不能讓雪子托付給我的一切,就這樣白白的消失掉。”
“所以你選擇報復?”
北川寺聲音低了幾度,讓賴戶城有些錯亂的神志恢復了幾分。
他笑了兩聲又道:“不錯,那幾個小孩子被我在御川小學里面抓住了。那個喜歡胡言亂語的兩個小畜生...我把他們的下顎拆了下來,那個以自己明亮雙眼自豪的女孩子,我把她的膝蓋骨敲碎,雙眼挖出來,最痛恨的花澤...我折磨了他好久,把他的肉都削下來了。”
這惡心的處刑方式讓秋山彩音后退了兩步。
“你為什么要害怕?”賴戶城看著秋山彩音,嘶吼道:“我才是受害者!你們這群渣滓!這群敗類!”
北川寺對此不發一言。
全鎮人的孤立,對事實的忽略,這一切讓賴戶城早就瘋了。
不對...是處于瘋狂的邊緣。
但賴戶城的經歷再怎么惹人淚下,那也不是他襲擊別人的理由。至少秋山彩音是無罪的。
等他發泄完后,北川寺才開口:“一切都是你做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