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喝了口冰水問道。
中野洋子提起一口氣,臉色極其復雜:
“神谷同學在我們那一次玩過四角招魂游戲后,曾經不止一次提醒秋瀨同學要注意安全,可是秋瀨同學根本就不在意,在那之后就被彈射而出的鋼管插入喉嚨中死掉了。”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神谷同學當時無比凝重的表情。也問過具體的原因。她說她看見了身高接近三米,頭頂著天花板的白色皮膚女人,指甲像剪刀一樣鋒利插入了秋瀨同學的脖子里。”
中野洋子艱難地動了動喉嚨:“我不知道佐藤武和秋瀨一姬兩個人究竟是不是意外死亡,但一想到神谷同學以前說的話,我就格外不安。況且就算是詛咒之類的,怎么還隔這么久又對我們下手了呢?我真的想不明白。”
她抬起頭來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卻發現不知何時神谷未來已經歸來。
神谷未來同樣也是滿面詫異,想來應該是聽見了剛才中野洋子所說的話語。
“中野同學...你剛才說佐藤同學也已經死掉了?”神谷未來落座后立刻問道。
“嗯。”中野洋子點頭,又嘆息一聲:“我太害怕了,因為已經死掉兩個人了。再這樣下去,我總覺得我會緊接著死去...”
她咬咬牙,當著神谷未來的面把話全部都說清楚了:“實不相瞞,這幾天我一直在做一個奇怪的夢,夢里面的我拼命奔跑。我看不清四周,四周都是一邊黑暗,可是我不能停下來,我感覺我停下來就會被什么東西追上...”
中野洋子比劃著:“跑到一個角,又跑到下一個角,然后是下一個角...”
說到最后的時候,中野洋子有些崩潰地捂住自己的臉:“這種事情和父母說根本就沒有用,他們只會覺得我是剛上高二壓力太大了,但佐藤和秋瀨同學可都已經死掉了啊!這是毋庸置疑的啊!”
聽了中野洋子的話語,神谷未來也是勉強回過神來。
以前北川寺也說過,她身上糾纏著兩股不同的怨念。
一股是死在湖畔公園中星野奈奈的怨念。
另外一股是關于無名白膚怨靈的怨念。
身材高大的無名白膚怨靈的怨念經過三年都沒有完全散去...
“倘若那只是一個記號...把人殺死的記號的話...”神谷未來只覺得不寒而栗。
若是北川寺沒有出手將她身上的怨念扯出捏碎,她現在究竟會怎么樣呢?
應該也會如佐藤武一樣吧?
她下意識地看向北川寺,卻發現北川寺也在看著她。
“寺君...”神谷未來禁不住叫了一聲。
北川寺神色不變回答道:“我在。”
“放心。”
他安慰別人的方法還是十分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那么——
北川寺將冰水喝干,眉毛一挑:
“關于當年的事情,我還想知道一些更加具體的細節,畢竟到現在還不太清楚對手是什么,你們有什么想到的全部都可以和我說。”
不過...估計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夠想起來的。
北川寺若有所思地看一眼中野洋子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