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野良子用手指到一行字眼上面:“這里你也可以看見關于土屋元的心理側寫。”
在土屋元剛出生下來的時候,他的父母就已經去世,他從小是由爺爺奶奶撫養長大。
而由于家中二老忙于農活,很少給土屋元任何心理上的關愛,他從小也就養成了跋扈放肆,內心孤僻的性格。
在家中二老也相繼去世后,土屋元就一直流連于于東京居酒屋、紅燈區,不時打份小工維持生計,日子過得十分困苦。
這樣的土屋元自然也不會有女性青睞,他一直單身到三十歲,一直到找到御茶洗中學保安員工作后,生活似乎才安穩一點。
可誰都沒有想到,一向看上去老實憨厚的土屋元竟然會對正在上學的學生出手...
“失蹤的女生名字叫做日下部春,她于2014年7月21日失蹤,直到2014年8月30日這個案子才算正式結束。根據鄰居舉報,我們的警員在土屋元的家中發現了沾著頭皮的頭發,DNA調查顯示是日下部春的頭發。”
“而抓獲了土屋元后...對方也沒有半點要脫罪的意思,反而大方地認罪了,承認是他將日下部春的綁架了。”
“這期間跨越了四十天,我們也詢問了土屋元關于日下部春的下落。可是那個家伙——”
崗野良子深深地吸了口氣,用手敲了敲煙盒后,取出一支女性香煙叼在嘴邊:“一談到日下部春,那個家伙的態度就十分放肆,還說什么‘希望我們能找得到她’一類的話...事實上那個時候我也才剛畢業,那也是我剛來到東京辦的第一次案件。”
崗野良子的聲音沉重,其間帶著對日下部春的歉意。
時間一晃就是五年,日下部春的下場也已經顯而易見。
她的尸體在那之后就一直杳無音訊,日下部春的家人也早早地就放棄找尋她的想法。
畢竟四十天的時間周期太長了,土屋元完全可以把日下部春的尸體剁成一段一段的塞進垃圾桶里,或者丟到野外深山當中亦或是將其焚燒干凈,再讓人覺得惡心一點的甚至還會...
在那四十天周期中,土屋元究竟對日下部春進行了何等的折磨與侮辱...一想到這里,就叫人未免有些不寒而栗。
“土屋元現在還活著嗎?”等到崗野良子將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來,北川寺才開口問道。
“還活著,不過上面有關他死刑的判決已經下來了。”崗野良子吐出一口氣:“應該就是這個夏天的事情了,北川,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那個作為死刑犯家伙被關在私密的監獄,就算是我想要見他一面也是難上加難...而且也沒有借口。”
她目光閃爍,嘆息著:“這整件案件已經結束,他也已經被判下死刑。要是在這個節骨眼在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崗野良子話沒說完,但整句話就像是帶著辛辣的譏諷。
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要是日下部春的案件被人再翻出來,讓人知道直到如今日下部春的尸體都還沒有被人發現的話,自然會對警方的威信造成損失。
且主要犯人已經抓到的情況下,這件案子就算結束了。
“嗯。”北川寺倒也沒有在意。
他想找土屋元也就只是想了解累女尸骨所在的地方。
但要是這條路實在走不通,那就只能寄希望于神谷未來那邊了。
神谷未來、秋瀨一姬、中野洋子、佐藤武,他們進行游戲的地方必然就是累女藏尸之處。
“你能理解就好。”崗野良子說出這句話后,輕輕地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北川,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很狡猾?”
“你是指不再尋找日下部春尸體這件事?”北川寺反問道。
“差不多吧...也不知道日下部究竟在哪里...現在都還躺在冰冷的地下...還是說身首分離...急切地想要息事寧人,結果背后還不作為...”
崗野良子吐出無可奈何的話語,原本鋒芒畢露的氣質也收斂了許多。
她說出這些話來,無非就是想向北川寺抱怨兩句,同樣也希望他不要對自己抱有什么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