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如此想著,心下也不再猶豫:
“衫原玉子同學,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分享一些你最近感興趣的話題?”
被點到名字的衫原玉子愣了一瞬間,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站起走到北川寺身邊。
“失禮了,相川老師。”衫原玉子對著北川寺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即轉過頭看向同學們。
該說不愧是學生代表嗎?絲毫看不見怯場的情緒。
“既然相川老師讓我上來分享最近有趣的見聞,那我也是很樂意向同學們講述最近發生過的趣事的。”
她的聲音微微一頓,顯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場:“不知道同學們聽說過這么一個曾經流傳在圣心女子中學的怪談嗎?”
怪談故事?
北川寺多看了一眼衫原玉子,沒有發現對方臉色上有什么異樣的時候才將目光重新垂下。
“這個怪談的名字叫**笑的小丑...”
在衫原玉子頗為抑揚頓挫的講述聲下,故事開始了。
A君是一位小丑,他經常在距離圣心女子中學不遠處的澀谷街區宣傳,逗弄路人發笑。
不管日子再怎么難過的時候,他依舊沒有放棄過希望,一直笑容滿面地面對別人。
可就在某一天,A君的父親去世了。
本來他應該哭得很傷心,但流露到表情上來的,卻只有真情滿面的笑容。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虛假的笑容已經占據了A君的臉。他無法露出其他的表情,因此他也無法為父親的逝世感到悲傷,他只能笑著,永遠永遠地躲在街角的某處跳著獨腳舞,做著小丑。
這個故事很短,衫原玉子只用寥寥數語就刻畫出了一個可憐人的形象。
“那份笑容,究竟是真心,還是虛假,或許只有A君他本人知道了吧?”衫原玉子簡單地做了一個小結,對著北川寺以及環狀座位上面的同學鞠了一躬:“我最近比較感興趣的故事結束了,相川老師。”
“嗯。”北川寺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讓衫原玉子下去。
看著對方臉上帶著恬靜的微笑走下去,北川寺目光微微閃爍,點了下一個人的名字。
......
這場音樂課其實并沒有持續多久。
只是在北川寺點了兩三個人上臺后,畫面就已經再度轉動了。
在這種心像世界中,好像完全沒有時間、空間的概念一樣,一切都按照衫原玉子的潛意識轉動著。
但是剛才的怪談是怎么回事?
愛笑的小丑...這代指的什么呢?
衫原玉子平時也總是微笑著面對其他人。
難不成她是想借此表達出什么來嗎?
北川寺沉吟一聲,四處張望。
依舊是昏暗鮮紅的傍晚。
空氣中彌漫著不安狂亂的氣息。
北川寺從窗戶向外看去,發現整個學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這無疑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按道理來說現在應該還是部團活動的時間才對。
除了北川寺外空無一人的學校。
安靜得有些滲人...
北川寺的影子在昏暗仿佛涂滿鮮血的夕陽之下被莫名拉長,呈現出一種猙獰的形狀。
他沒有在意這些,看完窗外后,又掃視著四周情況。
藥柜,病床,辦公桌椅,洗手槽...
“保健室?”北川寺掃視著四周的環境,手指點了點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