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裝扮沒有半分變化,應該還是相川原。
“一月二十四號。”北川寺拿起擺放在桌面的日歷,看著唯一被畫上鮮紅圓圈的日期,陷入了微妙的思考狀態里。
這里是衫原玉子的心像世界,那么能否得出一月二十四號對衫原玉子是一個特殊的日子的結論呢?
“而且為什么是保健室?”
從衫原玉子曾經好幾次看向北川寺的目光來看,相川原應該在她心目中應該是非常重要的人。
但是如果在保健室的話——
北川寺捏著下巴。
叩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與此同時是衫原玉子的聲音:“相川老師,打擾了。”
“嗯。”北川寺神色淡淡地點了點頭。
衫原玉子站在門邊,正探頭探腦看著北川寺,見他正站在保健室窗邊,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氣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她面色看上去紅撲撲的,看向北川寺的目光中帶著幾分依戀,又帶著幾分崇敬:“上一次的鋼琴比賽...我靠著老師教我的那些技巧拿到第二名了。”
“嗯。”
遇事不決就點頭,再遇事不決就應一聲。
這樣也不會因為話多被懷疑。
不過...衫原玉子果然對相川原抱有特殊的情愫啊。
“我真的很感謝相川老師!”衫原玉子快步走過來,雙手局促不安地放在胸口前。
在與相川原兩人獨處的時候,這個女生仿佛就褪下了自己恬靜溫和的大家閨秀外殼,她就像是剛剛懷春的小姑娘,此時見到無所不能的老師,自然就想與他親近。
“是嗎?”北川寺不找聲色地退了兩步。
“真的,能遇見相川老師這么好的老師...我真的是...”她說著說著就落下眼淚來。
她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愛。
在衫原玉子淚眼朦朧之中,她抬起頭,更靠近北川寺,櫻粉的唇瓣開合:
“老師...”
湊近——
再近——
更近了。
倘若是相川原這個時候應該做什么?
這個問題北川寺不太清楚。
但他要做的事情卻很簡單。
北川寺面不改色地將衫原玉子推開。
現實之中還有神谷未來喜歡他,就算現在從神谷未來那邊還得不到答案,北川寺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沉醉于如此丑陋的**。
畢竟衫原玉子并不是他喜歡的人。
而且,在衫原玉子露出如此表情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他也已經基本猜出來了。
黃昏之中的保健室,女子高中生與年輕的男子老師——
只不過讓北川寺沒有想到的是,預想之中的被驅逐感覺并沒有傳來。
他再度看向衫原玉子。
衫原玉子正站在原地,歪著腦袋看著北川寺。
她的腦袋歪得十分夸張,像是整個脖子都被人打斷了一樣軟趴趴的。
“相川老師——”
衫原玉子晶瑩的眼珠中滲出烏黑的血水,她看著相川原,聲音凄厲嘶啞,在昏暗的夕陽之下,渾身上下仿佛血跡斑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