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為早川家的主人,他還是穩住了心態,并沒有出什么洋相,反而是非常有城府地微笑道:“你好,三色院小姐。”
說完這句話后,早川誠不著聲色地將目光從三色院天子身上移開,轉而來到北川寺身上。
能讓三色院天子顯形的人可是北川寺,這一點他并不會忘記。
此刻見到三色院天子,更讓他對北川寺的能力感到驚訝。
他也總算明白為何平坂一郎總在外提起北川法師的名號了。
因為對方確實有常人無法擁有的能力。
過了好一會兒,早川誠才壓下心中的驚訝感,開口道:“如果是這種兩全其美的好事,早川家當然也愿意為三色院小姐留下靈龕,接受供奉。”
前面北川寺也說過了,接受供奉后的三色院天子愿意處理早川家的麻煩事——只需要供奉那點代價,怎么想他都不虧。
看著這樣的早川誠,三色院天子本能地后退兩步,接著飄到北川寺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地說道:“我怎么感覺這個大叔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北川,要是我在這邊混不下去了,以后能不能投靠你那邊?”
“......”北川寺。
在對待善靈是否收養的問題上,北川寺還是第一次猶豫。
畢竟三色院天子的咸度驚人,過來是否會把其他人都變成咸蛋,這也是個問題。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頭。
畢竟三色院天子是他送進早川家的,要是對方在早川家過得不開心,北川寺負起責任也是當然的。
況且只是再帶一個善靈而已,從本質上來說北川寺也不算太抗拒。
事情就這么談妥了。
三色院天子作為被供奉的善靈正式入住早川家,倘若在早川家過得不舒服就直接投靠北川寺。
至于另一邊開地板挖掘人形代。
事實上也沒有那么復雜。
北川寺可以代勞。
“大概在哪里?”北川寺將榻榻米與樓板被掀開,露出底下土地,北川寺半個身子在底下。
“啊...就是北川你踩得那塊地。”三色院天子連思考都沒有思考,干脆地說道。
北川寺聽了也沒有急著挖掘,只是看一眼三色院天子,聲音平緩:“我不希望我挖下去的地方不對。”
他已經對這個咸蛋已經喪失了應有的信任。
“我再怎么佛系總不可能連我每次休息的地方都記不住吧!”三色院天子面紅耳赤。
“誰說得準呢?”
北川寺覺得這種事情也就三色院天子做得出來。
但他見對方氣呼呼地縮回腦袋,也不再繼續理會三色院天子,開始動鏟挖掘。
約莫十分鐘后,北川寺踩在半人高的坑位邊緣,看向三色院天子:“還要繼續挖下去嗎?”
“繼續。絕對就在這附近的。”
三色院天子用力地點了點頭,像是對自己的記憶非常有信心一樣。
既然三色院天子都這么說了——
北川寺也不多話,默默地繼續向下挖去。
這一次挖了大概五分鐘,北川寺的鏟尖就碰到了結實的東西。
喔?
北川寺多看了一眼三色院天子。
還行,這貨再怎么咸蛋,倒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人形代放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