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的母親本名都記不住...
北川寺也不知道怎么評價三色院天子。
但是仔細想想這也不怪她。
她在之前就說過,她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為體弱而逝世了,在那之后她的父親大受打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很快也跟著她的母親而去,留下她一個人與保存完好的人形代。
所幸三色院天子這個人雖然佛系,但也沒到母親留下來的東西隨便亂丟的份上,這個人形代被她一直帶在身上——
“然后我被電死了。”三色院天子聳肩,滿臉無奈:“說是避兇趨福,結果一點用都沒有。”
此時她與北川寺正待在會客廳里等待著早川誠過來,西九條可憐又裝作普通的布偶縮在北川寺的領口,神駐蒔繪則鉆入神樂鈴當中休息。
現在處于這個空間的只有她與北川寺。
聽了這些話,北川寺睜開雙眼,語氣不帶波動地問道:“與其糾結這些,倒不如幫我想想你母親叫什么名字。”
“記不清了。”
三色院天子搖頭,她繼續說道:“如果是我姨媽的話應該還記得住——”
北川寺來了點興趣:“你姨媽的聯絡方式?”
“忘記了。”三色院天子摸了摸腦袋,耿直地回答道。
她的回答讓北川寺露出了毫不意外的表情。
也是,三色院天子連自己母親的本姓都記不住,那么指望她記住她姑媽的聯絡方式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還好,北川寺還有后手。
他可以借助早川誠的力量找到三色院天子的姑媽。
畢竟房子是早川誠盤下來之后拆掉修建新宅的,那么理所當然的他能通過各種渠道找到三色院天子的姑媽。
不過現在最關鍵的還是將人形代找出。
他與三色院天子又等待了約莫三分鐘,早川誠終于回來了。
“不好意思,北川法師,久等了,剛才有些瑣事纏身。”
早川誠不太好意思對著北川寺打了聲招呼。
“沒事。”北川寺搖頭。
事實上他并沒有等太久,早川誠也并沒有怠慢他。
北川寺抿一口茶:“那么我們先談一下正事吧。”
“好。”早川誠精神一振,連連點頭。
北川寺將三色院天子的事情簡略地告訴了早川誠,并且提出了希望早川誠允許就地挖掘。
“人形代...?三色院天子...?”早川誠聽完北川寺的話后,心中壓不住驚詫:“正如北川法師所說,這塊地皮當時被我盤下后,確實拆了一座房子,而且確實也是三色院姓氏的...”
若是前面還有些懷疑北川寺的能力,現在對方展示出來的東西卻讓早川誠完全信服了。
他可不覺得北川寺一個東京過來的能夠調查到這么多東西。
必然是因為他有某種特殊的能力才能做到這種那個事情。
“我也已經和三色院小姐溝通過了,讓她繼續待在早川家,接受你們的供奉,在以后她也會為早川家出一份力。”
說著,北川寺回過頭看向身邊漂浮著的三色院天子。
“...知道了知道了。”三色院天子嘆息地應了一聲。
她在早川誠滿面驚訝的目光中,從空中緩緩地顯出形體。
“我是三色院天子。”她還是一副嫌棄麻煩的樣子,連介紹都是能省就省。
早川誠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