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白面主動舉辦聚會,應該主要還是針對他而設置的,而作為將他領進幸福真理教的鶴田屋肯定也被白面傳話過了。
想來白面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而且看鶴田屋的臉色,以前被白面所傳喚的人...下場估計都不會太好。
一想到這里,北川寺隱藏在面具底下的面色就閃過一絲陰狠。
兩個人直接推門而入。
聚會還是那個聚會,還是那個會場,四處有熏香,最里面是舞臺。
差不多在這里待了有二十分鐘,鶴田屋就突然告訴北川寺她還有事情,先告辭一步,希望他能玩兒得開心一點。
早就已經預料到對方行動的北川寺也沒有表現出什么來,應了一聲后就繼續待在會場。
又過去五分鐘——
北川寺就被兩個突然找上門來的男子圍住了。
“不好意思,北島先生,白面大人找你有些事情商談,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虛假的姓名已經被白面調查清楚了啊...
北川寺沉吟一聲,看上去像是在思考。
過了一會兒后,他才回答道:“可以。”
“請往這邊來。”兩個男人冷峻的臉色沒有變化,自覺地走在北川寺前面為他帶路。
北川寺被他們帶著繞過各種房間,最后才在一扇典雅古樸的房門前停下。
叩叩。
他們伸手敲響了大門。
“請進。”房間里面傳來白面的聲音。
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些興奮,又像是有些激動,就猶如懷春的少女一樣。
這種聲音讓北川寺大皺眉毛。
所幸有面具遮擋,因而前面兩個男子也看不見他的表情。
房門被兩人推開,穿著一身古怪禮裙的白面進入北川寺的視線中。
還是那張面具,可對方的禮裙看上去卻十分奇怪。
從豎軸中間分開,左邊為白,右邊為黑,一種不對稱的倒錯感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不適。
甚至不止是她身上的衣服。
地板的花紋、桌子左右擺放、天花板的顏色...甚至于窗簾的樣式...都不是相同的。
一切都是不對稱的。
常人在這種環境之下,很快估計就會被這種倒錯的眩暈感所淹沒。
但白面似乎不同。
她十分享受這種環境,甚至還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她一面處理著手頭的文件,一面抬頭看了一眼北川寺,和善地打了一聲招呼:“鳥嘴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嗯。”北川寺簡短地應了一聲。
白面并沒有因為北川寺的失禮而感到多么生氣,相反,她抬起來的雙眼中,好奇愈發濃烈了。
可這一團好奇之下,卻全然掩蓋不住暴虐與血腥。
“請稍等一下,我處理完手頭的文件就帶你去我家。”她笑瞇瞇地說道。
白面根本就沒有征求北川寺同意的意思,事實上她也不打算征求北川寺的同意...
北川寺視線微側。
在他的身后,已經有四個保安堵住了去路,好像北川寺一有輕舉妄動的想法,他們就會一擁而上。